“我也绝不允许我的大典被搅乱!”溟渊看向身边的赛雅顿时觉得荒谬,这个女人的贪婪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令人心生厌倦。
“不用了。多谢女王殿下厚爱,可以将我的手臂松开吗?”这一句话说的声音不大,算是顾全了赛雅的颜面,可赛雅还是觉得收到了侮辱,此时她只当溟渊失忆之后没有安全感,见到这般场面难免害怕,只当是这群没用的官员吓到溟渊了
于是厉声道:“我意已决,今日起我的夫君就是蓬莱王上,谁要是阻拦,杀无赦!”
可怜现下还趴跪在登基台前的一众大臣,明明忠心日月可鉴却还被这位公主威胁,不由得觉得心寒,却对皇家的这些污糟事无可奈何。
礼官缓缓站起,老眼浑浊,长长叹了一口气:“殿下,请容臣下准备一两日如何?”
可台上的公主殿下已是听了溟渊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生怕这一拖延难免与溟渊之间又会出什么岔子:“不行,这大典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这样让他登基又有何不可?莫非是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要本殿下结婚不成?”
“微臣不敢,微臣领命就是。”台下的大臣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溟渊,即日起,你我二人就真的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这整个蓬莱,还有我,也都属于你,开心吗?”
“溟渊”好像有谁在自己的脑内说起话来。莫名地溟渊突然感觉这世间都全然是假的,猛然间眼前也模糊起来。
“溟渊?怎么了?来和我一起接受天下朝拜吧。”面前的赛雅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不清恍惚间变成了另一个人,恍惚间他所站之处也不在是登基大典。
幻觉中,他似乎与谁一起牵起了手,那人面若桃李,而自己红衣烈烈娶她进门,不再像往常与赛雅在一起那种违和,而是满心的满足和幸福。赛雅看着溟渊的双眼此时他看着她,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含情脉脉的眼神,赛雅心中悸动语气越发温柔“怎么了?”
溟渊却恍若惊醒,眼神又变成了清冷:“没事。”此时,赛雅哪能不知溟渊想到了什么,在其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将狐尘抽筋扒皮。此时却无论如何要忍住心中的戾气——他还没有想起来,不然一定会离开这里刚刚发生的不过是以前的一些片段记忆稍产生了些许影响罢了
再不济,等他全部想起,那时狐尘那貌美红颜早就是蝼蚁食剩的枯骨了。这时赛雅才勉强能冷静下来,她上前一步,挽住溟渊,翘起嘴角,做出一幅依赖的模样,闭上眼睛收敛住自己眼底嗜血的欲望。
“我蓬莱皇族赛雅”“我溟渊”“今日结为夫妻……我赛雅的夫君即日起将待我管理天下大事,即位蓬莱王上。”
“王上万岁,女王万岁。”看着这样大气的场面,溟渊心中却毫无波动,或许方才幻想中的人比起这登基大典还要重要很多吧,他心中只想着方才那段记忆,或许不是记忆,只是以前有这样想过和谁一起结婚……吗?那个人是谁呢?此时细想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年龄几何,声音如何,全然又都模糊了。
这场登基大典王上心不在焉,又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只能草草结束了。为此女王大发雷霆,在宫中摔了几个贵重的瓷器。
但赛雅想想又觉得心满意足,她看着文武大臣都恭敬的对她卑躬屈膝,心里一阵冷笑,不禁想到以前女王就是这样俯视着这一切,而现在,早就已经改朝换代,她现在才是这蓬莱的新主人,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赛雅一清早的就在女王住的大殿中醒来,她看着这满屋子的富丽堂皇,忍不住自己起床来看个仔细。
以前住在公主府的时候?,所有的吃穿用的,虽说都是不错的,但是相比起女王的衣食住行来,那还是差得有些远。
就比如最贴身的床吧,女王住得床铺可远比赛雅以前住的舒服多了。
她慢慢的从**起身,坐到了雍容华贵,专属女王的座椅上,嘴角不知不觉的就浮现起了一丝冷冽的笑容,现在的赛雅,是谁成为她的绊脚石,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把这块碍事的绊脚石给踢掉,不惜一切代价。
赛雅现在心中满是得意洋洋,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满总算是得到了点慰藉,她也想清楚了。
虽说女王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王位也早晚会是她的,绝对不可能是狐尘那个小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