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过来是解围的，怎么还替她答应了？！
祁煜之对上她疑惑的视线，示意她不用有压力。
“没事，挑一件，见面礼，老人家的心意不好辜负。”
宋老爷子一件一件地给她介绍，每一件的来历和贵重程度都让桑玖枝眉心一跳，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让祁煜之替她选。
“就这顶点翠头面吧，很适合你。”
桑玖枝小声说，“又不能戴出去。”
宋老爷子听到了，乐呵呵地说，“平时戴不出去没事，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办个中式婚礼不就能派上用场了。”
祁煜之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连连点头称是。
“嗯，宋爷爷说得有道理，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合适的场合给你戴。”
稀里糊涂出门一趟，莫名其妙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桑玖枝还没缓过神来又被祁煜之带上了楼。
这里不仅楼下陈列出来的物品能感受到历史带来的震撼，就连桌椅摆设都充满了古韵。
桑玖枝在宋老爷子对面的檀木椅坐下，椅子只有一张，祁煜之就站在她身旁跟着。
宋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空闲的凳子。
“那不是还有一张凳子，你这么大个就不要挤在小枝身边了。”
祁煜之依旧没落座，反而更靠近了一步。
“枝枝觉得我站在这里挤吗？要是挤的话我可以退到旁边。”
大概是被这里的氛围影响了，桑玖枝觉得祁煜之这话像极了大户人家里的妻妾，出门在外询问当家人“我可以坐下吗”的口吻。
桑玖枝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了，目光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才好，垂着头，安静地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绞在了一起。
“你觉得怎么样好就好。”
祁煜之垂下眼，看到桑玖枝的侧脸和她上下扑闪的睫毛，轻笑。
“我觉得站在你身边好。”
宋老爷子看到祁煜之这个样子不免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浪漫的人，情话信手拈来，乐呵呵地笑说：
“好好好，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老爷子我也高兴，随便你爱站就站着吧。”
宋老爷子翻开一本硬纸卡，让桑玖枝挑一款自己喜欢的珊瑚。
选定之后还赞了桑玖枝一句“囡囡眼光不错”。
合上纸卡，老爷子拿出软尺给桑玖枝量尺寸，一边随口和祁煜之闲聊。
“这还是你小子头一回带人过来，你爷爷也没见过小枝吧？”
“还没有。”
宋老爷子这下更开心了，老顽童一个。
“总算是有件事可以拿去跟他炫耀了。”
想起什么，他继续说，“老头子我今天高兴，保证这条珊瑚手链一定比一年前给你做的那条还要好十倍。”
桑玖枝下意识抬头去看祁煜之，发现人靠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她抬起头那一刻他也垂下了眼睛，微微笑着解释。
“本来是打算作为生日礼物送出去的，没有合适的时机和借口，现在收在衣帽间里没动。”
语气自然，并没有听出别扭或是隐藏。
量好手腕的尺寸，宋老爷子收回软尺，面上担忧了起来，借口取东西的由头把祁煜之单独叫到一旁。
刻意压低声音，“怎么回事，那手链不是送给小枝的？”
祁煜之如实回答，“是送给她的。”
宋老爷子着急，没等祁煜之把话说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