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更是威胁。
那清岫一听,干脆扑通一声跪下了。
“王爷,您与我有恩,我记着。但照水也是我一同长大的,我不忍下手啊。”清晰几欲要哭泣了。
云翼更是愤怒,用手重敲桌面。
“我让你杀的是这妖孽!”
清岫就带着哭腔。“王爷,阿田姑娘是好人,都是她一直照顾照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此言一出,阿田脸儿不禁一红。
照水也有些不自然。
清岫不知细情。如今,他二人之间是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清岫又催促照水:“你赶紧解释呀!你在这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在云都,大街儿上都在传你和阿田如何如何……那些话儿十分难听。但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散布。”
清岫十分肯定,这流言背后的主使者就是鸾蟾。只因有一回,鸾蟾喝醉了酒,在廊子底下,错将他认做了照水,唾沫横飞的,将那些不堪的话儿都吐了个干净。原来鸾蟾见过阿田,还试图非礼她。鸾蟾更恨照水,心头大计便是搞臭照水,弄得他无法翻身,最好就是死了。如此,他可放心继承王府大业。
“休要替他说话!你不肯杀是吗?我来!”
云翼夺过清岫手中长剑,对准阿田的颈脖,就要刺去。
照水自然不让。这一刺一挡之间,照水就和云翼争执起来。清岫相帮,但又不知该帮哪边,一脸的焦急。
阿田看不下去了。
说来,此事都因自己而起。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王爷,我不是妖孽。但我不想为难和尚哥哥,毕竟他是我的恩人。我这就走!”
“阿田,回来!”和尚一听,心急,分了神,云翼手中的剑就刺在了他的肩上,肩头泛出一丝殷红。
“当”地一声,长剑掉落在地,清岫赶紧捡起。
云翼颓然。
这孽子竟然不顾性命安危,一心保护这女子?若不是做了出格之事,他何必要如此,又何苦要如此?
“和尚哥哥,你没事吧?”
阿田心痛不已。看照水蹙眉咬牙,但能支撑站立,便知伤得不重,但也不轻。纵然知道此时扶住照水欠妥,只会加重云翼疑心。但她到底顾不得了。
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和尚一人。她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照水接过,缓缓将药粉撒在伤口处。
“我没事,你看,这不都好了么?”照水将空瓶递给她,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云翼长叹一口气。
这药他识得,是上好的金创药。
看儿子如此关切此女,一时半会,要将这她除去,只怕难了!
他也想拿出父亲的柔情,放下身段,上前安抚。他已然这样做了。“景逸,你听我的话,离开这女子,与我回云都好生休养。”
照水激烈摇头。
“我本欲与你脱离关系。这样也好,你刺了我一剑,这便扯平了。只是,沐家的事,我依旧不能放了你!日后,总是还要算账!”
云翼停住了安抚的手,双眸恢复了冰冷。
“我知道你心中既种下了仇恨,此生便不能消除。你和你娘一个样。你们都是绝情性烈的人。也罢,你要记仇,那便记着。有一天,等你证据齐全了,来取我的人头,我也只随你。”
云翼转过身子,对着清岫:“驾马离开!”
清岫小心看了照水一眼,低低嘱咐:“我走了,以后……你和阿田姑娘,行动还是注意一些。”他又瞥了一眼阿田。
阿田看着云翼的背影,心里复杂纠结。
照水和他爹爹有误会,但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割不断的血缘。她……终究是外人。就算和照水有了越矩之事,可她明白,那非照水本意。
岂能为了她,而让和尚哥哥里外不是人?
阿田自小受娘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和尚哥哥与她的恩情绝非一桩。都是自己不好,生了妄念,一步一步地,竟还盼着和和尚长相厮守?
当下,阿田就放开照水,走到云翼面前,行了个福礼:“王爷,真是我不好,您不要责怪照水住持。方才我就是要走的。现在来看,我果然该走。”
其实,面对云翼,她心头依旧紧张局促。但有些话还是要说。错事做了,还可以回头。万万不能毁了和尚更的清誉!
云翼先是不语,继而打量了一下阿田。
看着阿田目无惧色,不似寻常村姑,想了一想,却又道:“休要在本王面前表演。知子莫如父。如此一说,只会让照水更加牵系与你。你若真为了他好,就该寻个借口,远远地离开。”
“我不会让阿田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