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瑶眼底笑意更浓。
刘巧玉，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一切都是报应！
陆婉瑶伸手拉过顾枭，掩盖住心中的欢愉。
可是语气担忧道：“阿枭，我们先离开这吧。”
顾枭没有回应，只是任由着陆晚瑶将他拉走。
上了车，察觉到了顾枭的低气压，陆晚瑶忍不住开口：“阿枭，你也别太难过……”
“你早就知道了吧？”
“什么？”
“上次，你让我查周鸿军，就已经是在暗示我了吧？”
陆晚瑶见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
她直接摊牌，等着顾枭的怒火。
本以为他会生气，可谁曾想，他却低笑一声。
“我刚才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顾枭的低笑声在车内显得格外清晰，陆晚瑶一时怔住。
她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却唯独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
“你...不生气？”陆晚瑶试探性地问道。
顾枭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纤细的手腕，方才被刘巧玉抓过的地方还泛着微红。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声音却冷得刺骨：
"我为什么要生气？该生气的是他们。
"
“早在你让齐言调查周鸿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苗头了，不拆穿，只是想给他们留点颜面，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本来想另找个机会对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瑶瑶你先动手了。”
陆晚瑶犹豫问道：“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不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陆晚瑶睫毛微颤，他似乎总是这样，永远不会为难她。
“我只是没想到，”顾枭收回目光，指节轻轻敲击着皮质坐垫，“你会用这种方式。”
陆晚瑶抿了抿唇，从手包里取出一叠资料：“不止这些，刘巧玉和周鸿军这些年，对顾家资产虎视眈眈，我怀疑……”
陆晚瑶看了一眼，不知要不要开口。
“怀疑什么？”
“我怀疑大哥的死不是意外。”
陆晚瑶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联系上了周鸿军的妻子，刚给你的那些证据，都是从她手里拿到的。”
“按照她的说法，大哥的死，另有蹊跷……”
车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顾枭的手停在半空，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
他眼神突然变得狠戾。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大哥死，可他从没想过，这会和他曾经敬重的大嫂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
顾枭的呼吸变得粗重，额角青筋暴起。
“阿枭...”陆晚瑶握住他颤抖的手。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也只是猜测，这事情的真相，还需要仔细查查，再加上周鸿军在，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势力如何，我需要……”
顾枭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需要你一个人冒险收集这些？需要你瞒着我布局？”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缠，“瑶瑶，你把我当什么？”
“难不成我顾枭这么脆弱不堪，需要让自己的妻子来处理这一切？”
顾枭长叹了一口气：“瑶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依靠我，可以让我来，不要自己冒险。”
陆晚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住，却倔强地不肯退让：“我把你当丈夫！所以才不能看着那些人渣继续伤害顾家，我不想你……”
不想你和前世一样……
陆晚瑶微微抿唇，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舍不得顾枭了。
以前，她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对于顾枭，她也只是顺手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