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姓徐，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落拓，但是衣裳干净整洁，倒显得一张胡子脸放浪不羁。
连榷和赛天宝叫他徐叔，男人赶紧摆摆手：“有那么老吗！叫哥！”
“徐哥。”连榷从善如流，“我叫大连，我弟弟小宝。”
“小赛！”赛天宝赶紧纠正，“小、小宝是小名，别人不能叫。”并偷偷瞪了连榷两眼。
“哈哈哈，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徐哥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转，“现在上我那去啊？”
“请徐哥带路。”连榷礼貌地笑笑，等徐哥转身，赶紧给赛天宝顺毛。
“我错了，一时顺嘴。”
“哼。”
“小宝，阿宝。”
赛天宝想到家人叫他阿宝，父亲的那声惨叫忽然从脑海中滑过，赛天宝皱皱鼻子，觉得有些不对，思绪混乱着，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不少。
连榷以为他太害臊了，揉了揉赛天宝的脑瓜子，赛天宝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徐哥的摊子不大，四面都用篷布围了起来，外头挂了个木招牌，写着“徐府”。
连榷和赛天宝都嘴角一抽，这位徐哥挺清奇。
徐府里别有洞天，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的比车还大，小的堪比芝麻绿豆。徐哥指着那一盒五个的“小绿豆”：“远程通讯，外面的货。只要一万。”
穷的叮当响的两人自然只是看看。
徐哥随便介绍了几样，就拿出三款书录，开始洋洋洒洒地介绍。
赛天宝大概听懂了书录就是类似学习机的东西，学生上课是不带教材的，所有东西都在书录里，包括作业，而一些实景课，也会由书录制作全息模拟。这最新款的书录，不仅有海量资料，还有各种娱乐功能，全息技术更是一根毛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最关键是不贵。
只要1998。友情价，1988。
赛天宝的目光投向连榷：你什么打算？
连榷在桌子下捏捏他的手：看着。
“就这个，我们要了。”连榷道。
赛天宝：！
赛天宝赶紧拽连榷的衣角，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买了做什么！
连榷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徐哥乐呵呵的，做成一单生意自然高兴，就要站起来帮他们把东西包起来。连榷拦了下，“不急，我们再看看别的。”
徐哥可是人精，连榷二人进来后并没有表现出对其他东西的兴趣，似乎真的是为了书录而来，这会儿突然”不急“，是没钱呢，还是别有目的？
徐哥坐回位置上，热情的笑容稍淡，把三款书录收到一边，“你们是想要什么？”
连榷也不多废话：“强化试剂，徐哥这里有吧？”
“强化试剂是禁止通行的。”
“徐府不是应有尽有么。”
上上下下打量连榷，徐哥不是个以衣着打扮取人的人，虽然这俩兄弟的披风很旧，一股回收站的消毒水味，但披风下颀长的身姿和结实的身材早就引起了徐哥的注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倒是装得很真，徐哥心里哼了一声。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身手不凡，我虽然有强化试剂，但适合你的真不一定有，而且最近啊，强化试剂特别紧俏。”他说着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白色圆球，“来，试试。”
连榷没有接。
徐哥误会了，道：“放心放心，我这里装了变容器，跟训练场的同款，多大的精神力都不会引起检测仪的警报。”
连榷便接过圆球，大拇指摩挲了下，试探着放出精神力。
徐哥脸色一变，退了几步，“几个意思啊？”
连榷急忙收起精神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两天状态不太好。”
徐哥被迫直观感受了一把精神力威亚，额头都逼出了冷汗，再一看一边稳稳坐着的“弟弟”，不动如山地喝着茶，似乎也深不可测。
连榷不敢表现出不知道圆球怎么用，于是又试着把精神力集中在手上，白球嘀嘀嘀响了五秒，表面浮现一个方框，写着：综合等级高级，92，分化度80%。
连榷：装作很懂的样子。
赛天宝：装作不好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