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天,他们一直死皮赖脸的赖在云岫的房子里。
而面对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俗称八面玲珑的东虞珠的云岫,在社交上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实际上云岫并不排斥有人住自己屋,他只是有些不习惯不自在不知所措,外加有些小小翼翼,他怕自己身上的毒会不小心把人害死。
烈霏奴注意到他身上不同于常人的皮肤,倒不是过于白皙,而是总会闪着淡淡的珠光,在暗处只会觉得他白而已,但要是站在阳光下,会有一种整个人都在发光的感觉。
起先她只是疑惑,想着一个大男人还对自己如此精致,不过想到屋里得了另外一个,她顿时就释然了。
东虞珠完全不把这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男人放在眼里,第二天就卸了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盯着张祸国殃民的脸去监工,对此云岫虽然有些疑惑,但跟第一天一样,对陌生人并没有很大的反应。
可能他已经认出来了那是秋方信。
直到有一天,烈霏奴无意间看到云岫刚涂完药膏,然后拿起菜刀往自己手心抹了一下,她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即便眼前人的确心无恶念,但到底过于危险,这个动作显然无异于在投放生化武器。
但是没有血,锋利的菜刀狠狠划过掌心,没有任何印记。
云岫转过身来,看到她也是一愣。
烈霏奴走出来,定定的看着他的手。“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
她看着桌上罐子里的白色脂膏,黑色小巧的瓷罐,里面的药脂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清香。
对方也看了一眼,开口:“药。”
他又身体力行了一遍,这次掀起袖子,露出白的扎眼的手臂,拿着刀划了一下,这次的力道比较重,但也只是划了道淡淡的红印,远不足以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