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霏奴莫名。“你关窗做什么？”
素凡面不改色的回身，隔绝下方一切眼神。“太吵了。”
她点点头，是有些吵。
屋内布置一切从简，但好在窗明几净，能住的下去，刚才听他们说那位钱老板的名号，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皆不是多话之人，屋内沉寂片刻，女子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你不需要再跟着我，契书早已丢失了。”
当初她以计谋逼他签了契书，只希望身边能有一个强有力的打手，可是南陵一行之后，她再也不想身边有任何人，尤其是自身难保之际。
诚然，素凡的跟随叫她心中动容，可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
素凡眼睫微敛，他立在床边，还能听到那些女子失望的叹息声。
“我只是来这里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想到会遇见你。”
素凡从未在乎过什么卖shen契，他在乎的，不过只是东虞珠的威胁而已，后来他遭逢大难，神智昏沉间被抓到了刑部大狱，意外的发现她居然也在。
好歹算是相识一场，他为她拖住追兵，后来便是化身零露随她去了南陵。
这些，她不知道，他自己更是一无所知，直到楚之珩下手杀她。
在濒死之际，沉寂在体内的求生之心促使他想起来一切，原来他不止两个人格，隐藏在海云楼内，美艳动人的零露，是他最后一个人格，那是他记忆中已经很模糊的母亲。
素凡，苏茯苓，零露，他现在又是谁？
知晓一切的他没有多余时间去想其他，东虞珠告诉他，她现在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