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陵君似有所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马下的将士眉眼沉肃,隐隐带着担忧焦急之色,他很快就转过头来,觑了一眼城门外的高大身影。
“抵不住了打就是,你们打不过吗。”
玄衣的七皇子一夹马腹,往前行去。
那将军一怔,“可是——”
可是这城中许多百姓,要真打起来岂不是伤亡惨重,更莫要说自家人打到自家人门上,平白让他国人看了笑话。
只是那个身影已经策马前去了,无奈只能跟上。
养蛊之人是极其爱干净的,原先她只当澹台陵君或有洁癖,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在里头,烈霏奴等的就是这一刻,哪怕她现在无力杀了他,也定不会就这样像逃兵一样一走了之。
她刚才去了乱葬岗,只见到了被血浸染的泥泞黑泥,却没有尸体,经过细雨长时间冲刷,乱葬岗内有许多森森白骨,但是没有一具新鲜的尸体,或者新坟。
零露的尸体不在那里。
烈霏奴不愿去想,但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零露或许会被那个人拿去练蛊,这是她绝不能忍受的。
可惜东虞珠几人以为她遭受折磨打击,心智或有动摇,早就分往好几个方向找人去了,谁能想到人还会折返回来。
七皇子府里的暗卫已经被屠戮殆尽,至于下人,本来就没有几个,最棘手的是守在府内的魑离族人,这群人敏感暴躁,战斗力惊人,如今的她需的小心。
烈霏奴翻墙进来,落地无声,直往澹台陵君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