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完全不同的人格,零露的确死在了那个微雨时的乱葬岗,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好吧,但是如花不在这里,我也解不了相生蛊。”
他眉间亦有无奈,下蛊容易,解蛊可难太多了,他还没厉害到可以隔空解开的地步,而且子母蛊本来就是一对,要是他将自己的母蛊取出来,而子蛊感受到母蛊已死,势必大躁,对宿主会有严重损害。
楚之珩平静的面容终于裂开,阴差阳错,无论是东虞珠的动作,还是素凡的清醒,包括自己的退让,以求换来解药,全部都差了一步。
慢了一着,差之千里。
他心知,东虞珠虽然立即赶去,却也未必能找得到人,烈霏奴既然能从七皇子府出去,定也不会叫人轻易能找得到。
比起楚之珩的失意,素凡心中的怒气更是直接,澹台陵君察觉到这冷冽的杀意,及时偏了偏头,再转回来,白皙的面容已多了一道血痕。
“即使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但你也不能如此嚣张啊。”
他的脸色沉下来,目光幽幽,他无畏于死亡,但也容不得谁都来踩之一脚。
素凡冷哼一声。“你做的这些事,足以让我杀你百次。”
澹台陵君沉默,他终于有了些“阶下囚”的觉悟,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寂静之中,自外隐约传来喧闹之声,慌乱的人声,铁蹄踏青石的金戈之声,穿过深深庭院,落在这寂静的院落里。
“啊,应该是姓罗的打进来了,放了我吧,没有我,皇城只是一盘散沙。”
楚之珩面色微变,转过头来,却是道。
“几位王爷的才能并不弱。”
“并不弱,但是没有兵权,他们就是纸老虎,能抵得住那数万大军吗?”
澹台陵君仿佛看见了希望,眼睛亮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