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他歪头,似乎有些疑惑,他面相温软白净,看起来更像是十几岁的青嫩少年,可楚之珩却深知眼前人的恶劣,一张乖巧的面皮只是表象。
“只是你觉得我可悲。”
“我有时候在想,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俩最开始初识我便是这个样子,别说的你好像知道我在娘胎里是什么样子似的,或者,你只是疑惑我的曾经?”
澹台陵君轻笑,他似乎对这样的问题很是不屑。
“算了,谁又知道呢,世人只想听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真正的原因为何并不重要,至于我为什么是这样的?这样是哪样?我并不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楚之珩静静的盯着他。“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说他们虚伪,你喜欢看他们被拆穿虚伪面具后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我无聊。”
“只是这个原因,你便会杀一个人,你杀了嘉月也只是无聊吗。”
澹台陵君睁大眼睛,像是被诬陷的老实人,竭力诉说着自己的无辜。“我可没杀她,我说了,我这双手很干净,未曾沾过血腥。”
“我也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我可真该悲哀,活了二十几年,连唯一的朋友也不信我。”他扔掉那本泛黄的旧书,拍了拍手,引动的气流吹得烛火微颤。
“好了,进入正题吧,跟你谈这样的话题一点也不尽兴。”
必要时,楚之珩还是很愿意陪他聊这种无聊的话题,有时候他是真疑惑,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敷衍,澹台陵君心明如镜,却也什么都不会说。
但是今天不同。
“好,奉余,我想问,这么多年不见,你竟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草鬼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