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陵君无视她的愤怒,垂下眼睫,若有所思。“这样的态度,是表明你无法做到?”
他轻哼一声,”你们对生命也无法做到平等对待,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与你们一样的我呢。”
说过无数次的话,倘若这个人只是个平民,他一定活不到能说话的时候。
如果要问烈霏奴,这世上最毒的是什么,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是澹台陵君的嘴。
精致的鸟笼忽然飞到了天上,极端愤怒的人踢出的一脚,好巧不巧的挂在了梨花树上,雪白梨花映金笼,很有点好看。
澹台陵君望着女子愤怒而去的背影,眉角却是恹恹的。
“我忽然觉得养鸟也是一件无聊的事。”
手心的翠鸟被紧握的力道弄的痛了,挣扎着叫了几声。
楚之珩看着他面上的阴郁之色,心下瞬间明了,他的脸色也冷下来。
“你不能动她。”
“哦?”澹台陵君冷笑,反问。“你知道的,这句话会触碰到我的反骨之心。”
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想做,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个没长大的坏孩子。
“你有不反骨的时候吗。”
楚之珩毫不退缩,他清楚的意识到对方已经起了杀心,或者是因为他对烈霏奴已经失了兴致,又或许,是感受到了对方对他的必杀之心。
澹台陵君清楚她的能力,他也不会蠢到真的养虎为患,将一件强大的、随时能出鞘的武器放在身边。
“我好像对她是忽略太久了,这样安逸的日子,磨灭不了她尖锐的棱角。”
他微微一笑。“我决定换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