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他杀了我，你会杀了他。”
他一怔。
烈霏奴“望”着他，红唇轻启。“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你和澹台陵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起来两人相识时间不短，但据她所知，溯罗居于胧月宫已至少也有三年时间，晏衡不可能让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担此要职，他待在北澧的时间一定更长。
所以能得出结论，他们幼时相识。
楚之珩沉默许久，却是苦笑一声。
“我若说，其实我只是他身边一名普通随侍呢。”
烈霏奴眼睛眨了眨，随侍她信，普通就算了，这个普通的侍卫前不久可还是北澧神秘莫测的神官。
“那时候澹台陵君还是最受宠爱的皇子，皇上要给他挑选死侍，便挑到了我，后来，他让我去北澧，说十年后再回来。”
“他让你到北澧干什么？”
“我当时深受重伤，他将我丢在北澧，自生自灭。”
只是这样？
烈霏奴不全信，她正大光明的试探，或者更像是朋友间的对话。“你和他并不像普通的君臣关系。”
他对澹台陵君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与畏惧，更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诚然，她亦想不到他对别人卑躬屈膝的模样。
楚之珩也不遮掩什么，这些并不是秘密。
“我一直对他如此，若非这样，他不会在那么多人里挑中我。”然后继续苟延残喘的生命。
澹台陵君因为他的性格而留下他，却在偶然得知他的身份之后，将他丢在了北澧，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身着玄衣的少年，眉目白净温软，唇角却是恶劣的笑。
“阿珩，我们十年时候再见，到时候你若还是这般软弱，我便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你清楚你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