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立即过去质问他做了什么,可是府外队伍已经整备好,没有时间再耽搁,他薄唇紧抿,温和的眉眼此刻一片冰寒。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走到床边微微俯身。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得罪了。”
烈霏奴身子一轻,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了起来,她浑身虚软,几乎是完全放松的在对方怀里,耳边却能听到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然后逐渐加快。
她咬牙,一字一句仿佛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楚之珩面色严肃,他原本也不知澹台陵君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最怕的,无非就是那人兴致起来,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才步步跟随,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自相识以来,两人从未如此亲近过,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在海云楼的时候,他以为再无相见之日,所以才做出那般冲动之事。
后来澹台陵君将重伤的人带回,照顾她似乎成了自己理所应当的事,但也不曾如此亲密。
从屋里到大门,这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对两人来说都是煎熬,楚之珩本来满腹心事,可眼下怀中躯体温软,又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至于烈霏奴,即便浑身虚软,从那紧紧抿起的粉色唇瓣上看,亦是十分不自在。
愤怒,懊恼,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可她现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这般无力、被人为所欲为的状态,比让她受刑还难受。
院里似乎没有外人,除去身后跟着的零露之外,只余一地清寒寂静。
有冷风拂过,更显得两人肢体交接处火热滚烫。
“他带我来南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