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那人诡异的性格寻一个正当的理由,却讶然发现无处可寻,若说他有个不幸的童年,但那些不幸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看当事人好像也并无悔过之意。
与其他性格扭曲的人不同,澹台陵君纠结偏执的个性仿佛是天生。
作为爱慕了澹台陵君多年的唯一一人,嘉月也深知那人的恶劣心性,此刻面对疑似情敌,她不仅没生出厌恶之意,反而更多的是同情。
对于那个人,顺从不是,反抗不是,是生是死全看他的心情,被这样的人喜欢着,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烈霏奴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目光变了,许久之后,她才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之声。
“夜深了,姑娘先休息吧,明日我们一起回王城。”
她本就是前来迎接的,她的父亲是宣和王爷,府邸同样在王城,一同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烈霏奴只轻轻嗯了一声,嘉月也没指望让她起身相送,径自款款离去。
人走了许久,烈霏奴才动了动身子,她先是试探着放下双腿,然后站起,却是在原地久久不动。
未知的黑暗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面前有什么。
她大概知道门的方向,却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阻碍。
烈霏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是一片隐秘的灼痛,她有些犹豫,想把后脑勺的结打开,又心知没有任何作用,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
最终还是放下手,她向前走一步,很顺利,什么都没有。
再走一步,衣摆好像撩到了什么东西,她一顿,伸手摸去,是一把触手圆润的木椅扶手,由于嘉月郡主方才的久坐,现在上面还有温度。
她不知,自从零露出去后,这间房里的景象便落入了院外两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