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一块一块的突qi,仿佛有什么污秽的东西附着于上,带着诡异的肿胀。
零露下意识缩回手,嘉月却抢先一步开了口。“这是冻疮。”
她甚至还探了身子,捧着那只手臂仔细的看了看,细眉紧皱,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看起来还严重的很,阿玲,快去拿治冻疮的药来。”
侍女恭敬的一俯身子,连忙出去拿药去了。
零露有些受宠若惊,她将手缩回到宽大的衣袖里,有些不自在。“多谢郡主,奴……我不碍事,最重要的是霏霏的伤,她……”
嘉月摇了摇头。
“我不懂内伤,帮不了她,倒是你的手……冻疮难消的很,一旦生了,往后每年都会复发。”
烈霏奴抓紧了那只手,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又摸索着捉住另一只,一模一样。
这双手本来细腻雪白,此刻却多了这些伤痕,一定很痛。
沉默良久,女子的声音才低声响起。
“我……”
零露打断她,一双魅眼也死死的盯着。“别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你怎么这么掘?眼睛都瞎了还总顾着别人,我手很痛,可是你不是更痛?”
“不一样。”
她的声音更是尖锐,“有何不同?我是女子你也是女子,你总是心疼我,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
她知道的,如果没有自己,她一定会跑的远远地。
零露气自己的无能,也心疼她一身的伤,明明背负了这么多,可她一声痛也未喊过,她习惯了那样的痛楚,所以才更叫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