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这北澧的皇帝突然起了什么鬼兴致,大清早的一下朝会便兴致勃勃的开起了“茶会”。
说是因为太子妃遇害一事,要安抚各国使者情绪,不就是怕有人过去捣乱吗,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太虚伪了。
澹台陵君打了个哈欠,眼睛底下有块儿明显的青黑,不知道阿珩的事办完没有呢?现在太子妃人都没了,婚礼自然不会继续,那他就可以带着他亲爱的阿珩以及他亲爱的如花回南陵了。
碰了个软钉子,那位胖胖的红帽官悻悻转过了头,再次加入方才的话题。
“听说摄政王殿下早年亦是军营出身,怪不得看起来如此强健。”
有人打趣道。“何止强健?将李大人你扔十个也没问题,大家说是也不是。”
许是酒喝多了,脑子开始飘,嘴也收不住,他显然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西阑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不是他可以作为调侃的对象。
话语落,一派寂静,没人敢接这样的话,而那人只是静静坐于桌案之后,一言不发。
北澧西阑本就不合,在踏上这座皇城之时,翟千音便进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境地,出言不逊又如何,只要你敢动手,别人就有理由扣下你。
东虞珠凤眼微眯,落在那说话的人身上。
“这么想知道,大人去试试不就行了。”
那人神色一僵,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这……臣下酒后失言,还望王爷切莫怪罪。”
先是挑衅,而后退让,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门儿清,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东虞珠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长睫微敛,让人看不清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