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冷冽如冰,却声声如控诉,终于,她走到伏于地面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叔父,你有何资格把我赶出烈家啊。”
她低下头,狭长的眼睛眯了眯。
“你也许对此事浑然不知,但你那敦厚大方的妻子,手上可戴着我娘的遗物呢。”
话音落,烈于瑾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凶狠。
“你胡说!”
烈霏奴冷笑着点头。“对,我亲手挖出的,也许不是我娘的尸骨,而是烈家祖辈死不瞑目的烂骨头。”
“烈霏奴你——”
本该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为何会到了这般地步?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晏衡亦是不明所以,但此事已经脱离原有的轨道,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
可林睿之却悻悻开口,话中是隐隐讥讽之意。
“烈姑娘好伶俐的一张嘴,对长辈都如此无礼,能做出凶残的弑妹之举也并不奇怪。”
然而烈霏奴已经全无顾忌,毫不客气张口就怼。
“左相大人无女,眼红我叔父有两个女儿,尤其是烈流萤,她明天便会成为太子妃,我猜,左相大人暗中下手的几率也不小。”
林睿之脸色大变,“大胆!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是在污蔑堂堂北澧国左相!”
“左相不也在凭空诬陷?”
这话一出,已是隐隐带上了些杀意。
烈霏奴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她最大的限度,是能容忍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但烈于瑾一番话,已是将她仅有的耐心全部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