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右相府,日子比想象中的安静,尤晦果真说到做到,下午便将几名机敏的小子安排了过来,两个像是门神一样杵在院外,剩下的说是要做她的贴身侍卫。
烈霏奴不喜欢出门有人跟随,于是在她的眼神威慑下,那两人非常委屈的待在了云庭院里。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的伤痕已经快要消失,只余一圈圈或粉或白的痕迹。
以前即便是受伤,也没有出现过伤后高烧、虚弱至此的情况,这很不对劲,她需要找到这个问题的原因,否则日后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烈霏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苏茯苓,毕竟除了他,她再没有认识的大夫了。
自烈秋屏哭着跑回了屋,程宛芳也跟了进去,烈流萤心中气怒,在下手未遂之后没了踪影,烈于瑾更不用说,整个右相府的人,好像都找到了对付这个女魔头的方法。
眼不见为净,看见也当没看见。
只是在她经过的时候,那些下人还是忍不住后退几米远,然后兢兢战战的走开。
烈霏奴面无表情,也权当这些人是透明,直到走出老远,身后的人才蓦地又聚集到一起,三三两两拍着胸脯,全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右相府门口,有不少伸头看热闹的,他们都知道这是当朝右相的府邸,也晓得几天后,当今唯一的太子妃就要从这里出来,风光大嫁,红妆一路铺到皇宫的大门前。
因着婚事,帮工之人来来往往,所以向来紧闭着的府门大开,对于平头百姓来说,里面的生活是他们望之不及的,一个个巴巴的瞅着里面,恨不能亲自去瞧一瞧。
瞧着瞧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远远望去那腰身挺拔,气质泠然,众人眼花,是男?是女?
是男偏又生女相,是女又为何毫无女儿娇态?
烈霏奴对这些目光感到不适,眉梢微不可见的蹙起,她脚下步伐加快,甩掉了身后一众纷杂的视线。
只是才拐了个弯,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回头看去,只见到墙角处飘过去一截蓝色衣摆,像是飞过去的蓝色蝴蝶,眨眼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