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谷内夜里温度过低,所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见两人神情有异,翟千音再次开口。“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她的体质似乎异于常人。”
此话说出来不免带了几分试探之意,但东虞珠无心应对,他只是望着女子梦中亦不安的皱起的眉头,神色不明。
伤痕累累,纵然已经肿胀可怖,细小的伤口却足够清晰,可以想象当时她用了多大的力道,又有怎样的决心,才能死死的坚持住。
可他却说,这已经是比昨天的状况好多了。
东虞珠上前,将那只手臂小心的放入被中。
“想必王爷心中已有猜测,霏儿的力气比寻常人da很多。”
翟千音眼眸眯起,沉声道。“恐怕不只如此,她的愈合能力也不同于一般人。”
室内突然沉寂下来,两个男人静默不语,像是都猜透了对方心思般的,他们都明白这样的人的存在,会给局势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单单北澧来说,晏衡不需要一个身怀异力的大将军之女,他要的,是一个不会反抗,乖乖认命的镇国大将的遗孀。
良久,翟千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打算如何做?”
“王爷这话何意。”东虞珠敛下眼睫。“北澧的事,我一个质子如何插手。”
“你……”
他能看出东虞珠对烈霏奴的情谊不似作假,但他若只是袖手旁观,日后局势必然失控,翟千音眸色深深,他现在倒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
可就在这档口,却见东虞珠忽是叹了口气。
“质子身份行事不便,这段日子就牢靠王爷多加照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