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这是——”
气急败坏的话语蓦然顿住,云舒窈望着地上锃亮的银丝,在看到尾部暗扣之时,脸色乍然变得煞白。
“云舒窈。”
他轻声唤着这个名字,唇齿开合之间,温柔的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我没有耐心与你废口舌,通知情天瑶,将银悬丝从游丝作战武器中去祛除。”
他看不见女子惨白的脸色,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眉梢复又挑起。
“我忘了,她现在大概已经没有能力再统领游丝了,换个人怎么样?离渊……”
云舒窈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母后知道。”
东虞珠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凤眸泠然,冷的如一潭死水。
“这是通知,不是商议,你最好明白。”他转过头。
“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
手下拂过冰凉的银悬丝,指尖在暗扣之上摩挲,他的语气淡然而又平静。
“我能让你们母女权倾朝野,也同样能让你们身败名裂,冯素衣没告诉你,在我面前要收起你的装腔作势吗。”
云舒窈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后如何未与她说过?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把持东虞朝政万人之上的女人,她就坐在宣正殿的金銮椅上,对她万分劝诫。
“你可以去招惹任何人,唯独不能去挑衅东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