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实际最是恶毒,因为毁掉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将她残废,而是受人唾骂。”
“简单来说,就是精神折磨比之身体之痛更甚。”
东虞珠眸色一亮,拿竹条在他头上敲了敲。“临渊孺子可教也。”
这其实也不是很难懂。
临渊心道,嘴上还是很乖巧的接受了夸赞。“爷教的好。”他扭头看了眼天色,日暮西沉,斜阳渐起,半天时间悄然而过。
“爷,天要晚了,一会儿可要送烈姑娘回出云谷?”
东虞珠凤眼眯了眯,他摩挲着手中青嫩的竹叶,略微思忖后摇头。“只怕是要你一人去,我猜,她一会儿应该就要找我一叙了。”
这个“她”不必多想,临渊垂首应是。“属下定将烈姑娘安全送回。”
“不用你多卖力,保证霏儿安全即可,不过若是出了意外,不用多管别的,去烈家军找素凡。”
这话似有所指,临渊想起他今日与那两人在房间待了许久,忍不住问道。“那翟千音……”
“他与烈如云也算是有些交情,今天下午,因为澹台陵君我俩之间的关系一日千里,他自然没理由拒绝。”
云舒窈生性偏执,容不得一点儿沙子,又岂会只在会上搞这一点点动作,最大的底牌应该是在夜里,烈霏奴回去的路上。
她会亲自来缠住自己,然后派人去找麻烦,今日用计不成她会怒火攻心,便会派出最精英的天字队。
不过有翟千音在,应当没什么问题。
东虞珠敛下眉梢,不知为何心头总隐隐有些不安。
他拽过临渊的衣领,十分郑重且认真的交代道。“就算他是西阑的摄政王,手若是不安分,你依旧可以代替爷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