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霏奴,你身为烈家子孙,居然公然包庇这个野种!你别忘了你也姓烈!”
程宛芳气得身子发抖,眼底除了愤怒之外,还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在大家氏族里,血脉正统是最不容人所混淆的大事。妾室与野男人私通,生下孩子妄想偷龙转凤装作正统,没有哪个家族会允许这样的事,更遑论是堂堂的右相府。
这种情况下,妾室不可能会有活着的余地,至于孩子,纵使无辜,要是早早“夭折”,别人除了说一句心狠以外,定还有不少人会骂活该。
做下这个决定之前,烈霏奴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姐姐,即便你保下了这个孩子,右相府也容不下他。”烈流萤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程宛芳,语气更是柔软。
“况且他留在这里,谁见了也不会舒服,与其让他悲惨的长大,不如就.
“不如就杀了?”烈霏奴直直盯着她,将怀里闹腾的襁褓往前一送。
“你来?”
烈流萤下意识后退一步,面色发白。“我,我怎能.
她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又转向另一边的烈秋屏与程宛芳。“要不你们来,这孩子最碍你们的眼,下手应该能利落点儿。”
那两人面色难看,却都不说话。
烈霏奴看向烈于瑾,后者却再说不出那般铿锵的话来。
这些人哪里是不想杀,他们只是不想面对这青天白日里的罪恶,当多数人的意见一致的时候,少数人的想法也会被动摇,因为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
堂堂右相大人,对于这些后院的女人来说,这个男人就是天,他说什么谁敢反驳?杀掉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谁即便是有怜悯的心思,也只能藏在心底里。
因为没有人敢反驳,所以杀人的事能说的毫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