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去烈如云的出殡队伍上闹事,于他孤身一人也难成事。
徒野就不用想了,若是知道了定会阻止他,老四卧病在床,深居简出,更是没戏。师师那个女人就算了,伺候男人有一套,在大事儿上一点用都没有。
冯海还容易说通一些。与其说他是咱在徒野那边,不如说是站在寨子这里。出云寨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当做这里是一落脚地儿,但向他当成是家的还真没几个,既然是最注重寨子里的利益,要说服他应该也不难。
“其实没他也不是不行,老子后边的人可是个大人物。”他高举酒杯,一饮而下,然后“砰”的放在桌子上。
“就是,就是不怎么爱出面儿。但这事儿要是成了,徒野他不想跟那群当兵的对上也不行了,哈哈嗝儿.到时候,到时候这寨子就是老子的了。”
身边有人谄媚的道:“二当家您的意思,是想让大当家的直接杠上烈家军?”
“大家兄弟一心,你说出了这事儿能跟他脱得了关系?到时候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趁机坐收.收什么来着。”
一众小弟还未开口,门外一句冷静的“渔翁之利”,便止了所有的话头,所有人转头一看,见去如厕的冯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满室寂静,就连吴老二,心下也不自觉的发虚,面色都白了几番。
“老三,我.
冯海的脸隐没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看不出来表情,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如一尊僵硬的雕像,只是再开口,语气中却多了分失望与悲恸。
“我原以为能劝你回头,却没想到你还是,还是.你还想着取代大哥当大当家,你还想着利用他!”
他似乎是气极,明明望不见神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慨。屋内一众人呐呐的说不出话,却见人一个转身。
“我这就去告诉大哥,不能让你再犯下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