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用不着。东虞珠眸光熠熠,眼中倒影对方决绝身影,却是毫无上前追的意思,临渊亦是看着,忍不住说道。
“烈姑娘她真的要去杀云舒窈?”
他摇摇头。“她现在只是去杀情天瑶。”
东虞与北澧相差岂止万里,且不说她能不能杀掉云舒窈,在半路上估计就要被截住。落在云舒窈手里,那是比死更悲惨的事。
“情天瑶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啊。”
临渊有些着急。那女人扛大刀自己都觉得吃力,烈姑娘身上又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就算打得过也很吃亏啊。况且堂堂游丝统领,那能是一般打手么。
东虞珠瞥他一眼。“你能去说服她回来?”
他顿住。“......不能。”
“那就好好等着。”说完,他仰头望天,似是感慨。
“这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让人欢喜让人忧,真是愁人啊。
临渊暗自腹诽,好不好我也看您乐在其中啊。
......
波折的一夜终于过去,天明之时却下起了小雨,天色微凉,混合着特殊的土腥味儿,令人不适。
香炉中的残香已快熄灭,一只手伸过来,熟练的打开鎏金炉顶,将价值千金的香粉小心的倒入其中,青烟袅袅,窗前的身影越加模糊了。
临渊行至身后,看着阴沉的天气,眼底有些许担忧。
“爷,天亮了。”
东虞珠轻声应答,只望着窗外阴雨连绵,浸润的那树杏花越发娇艳。
“唔......已过去四个时辰了吗。”
“是,您要不先睡一会儿?烈姑娘回来我再叫您起来。”
他揉了揉稍微发痛的太阳穴,眼睫垂下。“不用了,她应当要回来了。”
临渊欲言又止,他其实很想问,世子为什么那么相信烈霏奴,情天瑶是何实力他们都清楚的很,可是烈姑娘不过空有一身蛮横力气,又怎能打得过身经百战的,大内皇宫的游丝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