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澧的城中后街,那一般是官宦贵族所居之地,若是他有心打听,就会知道此街上的右相府里,有个堂小姐叫烈霏奴,而不是烈非,那么所有一切都会明了。
烈霏奴习惯了独来独往,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住所告诉别人,她不去想这个决定有可能引发的后果,至少,今天这个早点吃的很安逸。
但是往后一刻,她的安逸就被打破了。
到了城门口,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北澧经济繁盛,有许多早起的商户,赶时间去往城外做生意,等她好不容易排队出了城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个熟面孔。
临渊仿佛就在那里等她,见人出来,眼神一亮,直直的就走过来。
“烈姑娘你可算出来了,我家主子可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抬眼瞧了一眼天色,有些纳闷的道。
“奇怪了,从你出门,到这里应该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对。”
烈霏奴脑中的“又等她”三个字被取代,她眼底泛出冷意。
“你们监视我?”
临渊连忙解释。“这可不是,是我家爷有事情要与你说,才在这儿等着的。”
她假装看不到那辆挺在路边的马车,面不改色就从旁边走过去,却在路过窗口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给截住。
正正好就停在眼前,再近一点就要撞上去,烈霏奴脚及时停住,有些微恼的看着那颗伸出来的头。
深色的云纹织锦窗帘被掀开,有条流苏挂在那人的脑袋上,却丝毫不显滑稽,
东虞珠手也不收回去,就那么直直的伸着。
“莫要心急,且听在下细细说来,你可是要去那郊外的出云谷?那里强兵悍匪同居一地,实在危险,还是让我送姑娘一程吧。”
烈霏奴望着他带笑的侧脸,心中并不讶异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