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霏奴本是心性坚韧之人,生平未曾见过几个单纯热心的人,看他又是解释又是要给她治伤的,心中的感觉着实有些奇怪和......新奇。
大夫的手自也嫩不到哪儿去,但不可否认是双挺好看的手,白皙修长,对比她满手的鲜血,冲击力稍稍有点大。
其实这种伤真的不算什么。不说上一辈子,就刚来那会儿,刚睁眼就是满身的伤,她知道她失了控,杀了很多人,但却不记得具体细节,只根据身体的伤重程度,她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境地。
相较于那样的伤,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她身体恢复能力强,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这样一想,包扎实在是没必要。
烈霏奴秀眉微皱,将胳膊收了回去。“算了,我事情还没办完。”
要照这样一根根的包好,那还不得成了五根萝卜,这还怎么挖坟。
苏茯苓把她的拇指包扎好,正要包食指,那手却突然抽了回去,他抬眼一看,见烈霏奴将指头上的纱布扯掉,又回去刨坟去了。
他气急。“你——”
想这人虽只是一小小大夫,但乐善好施心肠大大的好,被乡亲邻里当菩萨一样供着,谁曾想今日会有这番冷遇。他心中倒不是嫌弃此人不识好歹,但到底是有点委屈。
还有,她又去挖坟了。
暗自气了半天,见人不理会,他心中无奈,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我知你不是有意挖人坟冢......你拿着这个吧,这个好用一些。”
这下烈霏奴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单单是奇异了,她接过小锄头,又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了一句。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知道她是挖坟的,还给递锄头,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挖人家坟的?
苏茯苓一懵。“啊?”
“我就是专门来挖坟的。”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