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大约五岁的女童,扎着两个小发绺,眼睛犹如葡萄般闪烁着,这也是众人关心的问题。
“是啊,那烈霏奴死了吗?”
头发花白的老头叹了口气。“那般苦战,自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啊。”
此言一出,群情悲愤。
陡然间却出现一道声音来。“既是天神附体,又如何会死,还是莫要谣传的好,不然哪天那烈家女儿出现在你眼前,可不是要被活生生吓死。”
这厮分明是来砸场子的,众人却被那仿佛带着钩子的声音吸引住。
要说这声音低沉,却尾音拖的长,便就听起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意味,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他小老儿定要一拐杖砸过去了。
人群之外,缓缓驶过一辆黑沉的马车,那出声之人就在里头,众人定眼看过去,那车前坐着俩人,一人黑衣少年郎,另外一位......
裹得实在太严实,只能看见两只提溜乱转的眼睛。
主子又无聊了,竟还有兴趣插手这民间说书的事,临渊心道。
马车里的人确实无聊至极,昏暗光线里,那指尖薄薄一柄袖珍刀,折出亮白的刀锋来,修指如玉,指尖比那雪锋还耀眼,此人仔细的修着指甲,无聊至极的想。
那老儿倒是会说话,知道说的不夸张些便没有人来听,就死命说她如何勇猛,说她如何以一介女子之身上战场杀敌,什么天神附体都说出来,可谓是夸张至极。
但又明白她不过是一介将军,掌权的还是上面那位。
于是便有了“尔等西阑蛮军,怎可与我大澧与之匹敌!”一下就让有心好事者无言以对。
巧嘴者,他轻哼一声。
烈霏奴第一次听到这位爷开口,有些心惊于如此年轻,那话语中虽无挑衅之意,但仿佛带着骨子里的蔑视,却叫人听着并无反感。
不知道是个何等人物。
她听见里头的人似是翻了个身。
“临渊,找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