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搂的更紧了:“那我就抱着裴大人的腿哭,顺便摸摸。”
裴渊明:“青天白日的,别**。”
李文花装模作样:“往后古霜降入朝为官,和你在职场上共同进步,我没什么用,帮不上忙,就更要想方设法抓住裴大人的心了。”
裴渊明咬牙切齿:“你抓的根本不是心,松开。”
李文花:“我不!”
裴渊明将她甩到了**,然后跑了。
李文花不敢置信,她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腰,没毛病啊,一直都肉乎乎的。
裴渊明疾步往出走,深呼吸,“还有事要去办呢,差点就被绊住脚,今天也是考验定力的一天,耽我大事。”
说来也是巧,夫妻两个之前还在谈古霜降。
几日后,古霜降这就来拜访裴渊明了。
恰好这一日沈骗子来蹭吃蹭喝。
裴渊明让沈骗子进里屋去,他接待古霜降。
他有意避开她,抵达永安后,始终没跟她见过面。
古霜降如今身着官服,不染脂粉,别有一番味道。
她恭谨行礼:“裴大哥。”
裴渊明撇清关系:“既然入了朝堂,就以官职称呼吧,国子监丞。”
古霜降立刻改口:“裴相,今日前来是为了感激裴相的安排,国子监清贵,是个好去处。”
裴渊明:“不是我安排的,是朝臣商议决定的,主要是你文章写的好。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兑命》曰‘学学半’,其此之谓乎!”
古霜降惊喜:“裴相竟然能背下来。”
裴渊明:“我说了,你的文章好,但文章好的人有很多,你可是为何我独记你的。”
古霜降悄悄看他:“请丞相明示。”
裴渊明神色肃穆:“因为古元帅的缘故,永安距离剑城很近,元帅旧部颇多,你身为他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要让你高中,所以你文章写的好令我松了口气,但有才华的绝不仅你一人。”
古霜降听他敲打自己,想了想,行礼认错:“裴相,我对裴夫人一时失言了,只记着永安离剑城近,却忘了钱太守的女儿也参加科举,一时忘乎所以,还请恕罪。”
裴渊明:“李文花性情敦厚,从不计较,只是你入朝为官,往后便要谨言慎行,毕竟你是为你自己争前程。”
古霜降:“是。”
裴渊明低头翻看书卷:“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古霜降没动,直直地看着他:“裴相,我不想在国子监,这是个清贵的去处,但我要的不是清贵,我想像其他人那样放到基层历练,以求前程。”
裴渊明看了她一眼:“你哥哥知道吗?”
古霜降:“我如今与他同朝为官。”
裴渊明:“我不是让他管着你,而是他应该会告诉你,一般官员下放,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永安,想要靠外放步步高升,最起码要十五年的时间,山高水长,很容易出意外。”
古霜降下定决心:“那样也好。”
裴渊明皱眉:“为什么一定要外放?不习惯永安?”
古霜降羞愧低头:“从前与崔家、裴相有那样的纠葛,我一时糊涂做蠢事,没能帮忙反而添乱,如今更不敢与裴相在一城池,唯恐旁人闲言碎语,污蔑裴相。”
裴渊明叹了口气:“你是古叔叔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是护着你们兄妹的,往后永安不会有流言蜚语,你在国子监做好了,我许你一份前程。”
“多谢裴相。”古霜降深深行礼,果断告辞。
沈骗子从里屋出来,望着那离开的背影,摸着下巴,“好一招以退为进,解决流言蜚语,还能试出她在你心中的分量。又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呀,可惜了,裴大人并不怜香惜玉。”
裴渊明皮笑肉不笑:“是啊,你现在不走,我就要揍你了。”顿了顿又说,“回家不许跟李文花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