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骗子着急:“要不然咱们把商船给包了吧。”
裴渊明:“真赶上不是花你钱了,你知道包那一艘商船有多贵吗?至少得一千两,你当我是贪官污吏,富得流油吗?”
沈骗子:“那也不至于没有一千两,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少跟我哭穷。”
裴渊明:“主要是不好耽误民生,咱们包一次船,人家要错过船的。”
最终还是决定等船。
商船每十天才发一次。
他们等八天,八天雨都没停。
李文花看霪雨连绵、老天不肯晴,心中有些担心,“雨下的这么大,只怕高低田亩俱一望汪、洋,沿河人家,船都撑到家里了。”
去年干旱,今年涝灾,连着两年要是都不能丰收,那真的是要农民命了。
裴渊明询问当地官员是否有灾情?又是否上报了?
当地官员吓得直哆嗦,想起去年杀人头跟砍西瓜似的,老老实实地说:“灾情还不严重,但已经上报了。”
各地官员在任职期间一旦发生重大灾情会直接影响官声,严重的被撸官,轻一点的也是五年内别想着受提拔。当然也分情况,如果在朝廷有人的话,就算是治理的县内出现了大灾情,也不会有事。
裴渊明留下来帮忙处理事物,李文花则是照顾农田。
农作物长期在水中浸泡对于根系的成长和发育是不利的。
李文花教导各地开沟排水,降低水位,恢复根系成长。
“大家注意,一般雨水过后会迎来高温天气,所以在排水的时候不宜全部排干,要保持土壤的湿润度。”
“暴雨过后,土壤中养分被稀释,要补充肥料,进行根外喷施或者叶面喷施,在天气稳定后再进行一次水溶肥的补充。”
她还教当地的农民制作0.3%磷酸二氢钾混尿素0.5斤进行叶面喷施,增强植株生活力。
夫妻两个忙了一通,唯有闲人沈骗子最焦急,最后几乎是作闹着要返回长安。
“再不回长安我就要死了,你们给我买棺材吧。”
沈骗子直接往地上一躺。
裴渊明早前觉得不对,眼下是觉得十分不对,问:“长安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沈骗子不蹬腿了,“我也说不好,王晓给我的信,他也说不清事情,只说沈夏在和崔家联手。我算了一卦,不是很好,你信吗?”
“信,那是得急着走了。”
“正好我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看他们了。”李文花顾不得歇息换衣裳,将包裹分给他们俩人,匆匆地上了船。
能在商船上层的非富即贵,无论白天夜里,都是箫鼓管弦,吟诗作词,赞赏着美丽的水色山光。
他们买的也是上层的票,但衣着打扮却逊色。
李文花一向不爱在衣服上面多添钱,在她看来同样的布料多绣两个花价格就要翻倍实在没必要,款式如果是最新的,更是贵的令人发指,没图新鲜的必要。所以家里的衣服一直都不跟潮流,只要没穿破,水洗褪色半新不旧的衣衫就能一直穿。
沈骗子更是满身的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
他们三人唯独气度过人,出门总引人看。
甚至还有人敲了他们房间的门,说:“我们家老爷见三位气度斐然,想邀请你们吃酒。”
裴渊明开门拒绝:“多谢好意,不必了。”
小厮说:“我们家老爷姓张,单名一个代。”
沈骗子眼睛瞬间一亮,“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