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瞬间疼的厉害,一下子跌倒在地扶着石碑,止不住的落泪。
少年渊明将她扶了起来,询问:“你怎么了?”
李文花哭的泣不成声,“我难受。”
小秋惊喜:“你们快看,眼泪落在上头,居然融化了。”
石碑居然被泪水给融化,泪水根本就没有多少,更像是它在自我溶解。
石碑全部化掉以后,地底出现了一个空洞,大概有壮汉腰身那么宽,一片黑暗,没有光亮。
三个人摸黑,手牵着手。
李文花问:“你们身上有没有火折子?”
少年渊明从怀里翻出来,“只有一个了。”
李文花吹着了,拿在手里,弯着腰往下探。
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一张惨白的人脸映入眼帘,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十几年,眼睛通红,泛着光亮。
她吓得大叫一声,火折子没拿稳掉了下去。
少年渊明拽着她的腰,就将她薅了上来。
与此同时,那底下也发出一声惨叫:“啊——烫死我了——”
李文花余惊未消的搂着少年渊明的腰,少年渊明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秋说:“好像是人。”
黑洞里爬出来一只手,手里捏着火折子。
那人探出脑袋,眼泪汪汪:“你们是人吗?”
这人头戴牡丹金冠,身着红色金边儿如意纹披风,一张脸稚气未脱,但精致的令人发指,美的雌雄莫辩,世间罕见。
“赵熠!”李文花脱口而出。
小秋将赵熠拉了上来,赵熠浑身都是土。
赵熠色厉内敛地说:“我是大秦皇帝的长子,命令你们送我离开。”
小秋不吃这一套:“我师尊还是国师呢。”
少年渊明更是倨傲:“我是虎威将军。”
李文花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你们都有头衔,就我没有,别炫耀了,还是得想办法怎么出去。石碑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赵熠很会看人脸色,小秋和少年渊明认识的更早,搭配更好,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不好相处。他见李文花衣着花纹像是宫廷款式,于是揉了揉红眼睛,哭着说:“姐姐,你刚才叫我名字,你认识我?”
李文花骤然间想到了那封信。
照理说,她和赵熠并无瓜葛,赵熠却写了一封那样熟络的信。
她苦笑一声:“原来你是这样认识我的。”
赵熠很快说清来历,他是来祭奠先辈的。醒来莫名其妙在坑底,只有一条窄窄的甬道够他爬,他爬到尽头发觉被堵死,已经没力气再爬回去,整个人万分虚弱,哭泣等死。
没想到石碑融化了。
他就好像是雏鸡认母一样,第一眼看见李文花,就紧紧贴着李文花。
少年渊明觉得,他真没用。
小秋小声说:“他还不如你。”
“你抢我的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