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明摸了摸她的额头,煞有其事地说:“你额头有点热,这两天可能是发烧了,今天早点休息吧。”
李文花莫名其妙:“可是我也没感觉不舒服呀。”
晚餐结束,刷碗擦桌。
裴渊明铺好了被褥,招呼道:“早些睡吧。”
“好。”李文花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半,屋内一片寂静,忽然她迷迷糊糊听到衣料摩擦的动静,费了好大力气睁开眼,手臂往旁边一探,空空如也,彻底清醒了。
裴渊明不在,大半夜的去哪了?
她起身穿上绣花鞋,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见书房的灯亮着,有两道影子映照在窗扇上,于是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推门而入。
房间内仅有一人,裴渊明手中握着书,抬头看的向她:“怎么了?”
李文花左右张望,没看到第二个人,疑惑异常:“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什么书?”
裴渊明道:“我半夜醒了,睡不着,翻来覆去怕吵醒你,所以想出来看看书,等困了再去睡。”
这书房不大,李文花走两圈就翻完了,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抬头看了看房梁,房梁有些高,上头看不清。
裴渊明问:“你在看什么?”
李文花说:“刚才书房外有两道影子。”
裴渊明道:“你看错了吧,书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头痛,发烧感冒,所以视线模糊了。”
李文花眯着眼睛看他,慢慢靠近,在他身上嗅了嗅。
她没有化妆的习惯,裴渊明自然也不可能化妆,那这脂粉味儿是哪儿来的?
“你身上有她的脂粉味。”
裴渊明赶紧闻了闻,然后解释:“今天我回家早,去古家接的月月,碰见了古霜降,应该是她身上的味儿吧。”
李文花觉得脂粉味刺鼻,不像是古霜降会用的,但由于她对细节不敏感,也记不得古霜降身上什么味儿了。
有些女人连抓奸都不会。
她心中还有疑虑,深沉地说:“以防万一,先给你打一下预防针,你给我抄一下列女传,要知道忠贞二字怎么写。”
裴渊明无奈:“咱家没有这种书。”
李文花在书架上翻了一下,“有,上次我去接月月,碰见古芥,他送我的。”
裴渊明额上青筋一跳:“他怎么回事,说好的别管我家事呢!”
“这次他帮我忙了,抄吧。”李文花把书递给他。
裴渊明觉得太荒唐了,“我一个大男人,抄列女传像话吗?”
“你把书里面所有的女子都改成男。”
“你想教训我,至少该先弄一本书,你都不舍得提前抄成列男传吗?”
“这种糟粕谁要抄?”李文花不屑。
裴渊明无语的看着她。
李文花:“赶紧抄,天亮了,我要验收成果。”
她出了书房,心想,自个能闻到味儿,也不头疼脑热,绝对没感冒发烧,肯定没看错。
那屋里就是有两个人,裴大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