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明:“杜尔的可敦是西突厥诛邪拥护者党羽的妹妹,前脚两方交战,后脚可敦就因病去世,我怀疑就是杜尔杀的,为了给他的将领看,他连夫妻之情都不顾,断然不会顾兄弟之情。”
这样的猜测毫无根据,但他吃醋了。
李文花立刻心领神会,数落谩骂道:“这个杜尔真不是个东西,无情无义的,妻子也能杀妹妹也能杀,为了独占大权不管不顾,过载者沉其舟,欲胜者杀其生。”
她才不关心真相,她只关心裴大人的心情。
裴渊明矜持地点头附和,温柔地给她上药。
李文花的伤口一碰还是疼,她呲牙咧嘴。
“唉呀,哎呀呀,哎呀呀呀——”
“你叫唤什么?”裴渊明凶凶地说。眼刀子甩了出去,盯住了沈骗子。
李文花:“就是,还带配音的?”
沈骗子一脸无辜:“我觉得小花疼,她不叫,我替她叫一叫。”
裴渊明:“你好像有病。”
沈骗子揉了揉腮帮子,“最近是有点牙疼。”
李文苗:“是糖吃多了吧?杜尔派人送来了好多美味佳肴给姐姐补身体,对姐姐关怀备至。”
沈骗子:“苗苗呀,虽然杜尔表现的很好,但你不可以信他。”
裴渊明亦说:“乌鸟之狡,虽善不亲。”
李文苗:“我知道,他不是自己人。”
沈骗子揉着她的脑袋夸奖道:“苗苗最聪明了。”
李文苗:“我什么都会,我可以帮姐姐耕种,姐姐受着伤就不要出去了。”
李文花:“你什么都会是好事,但我肯定要出去,人总要彰显自己的价值,才有谈判的底气。”
她养了半个月的身子,便开始忙起了耕种。
首先是土地不适合种植,需要养地,养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用机器耕种施肥料等等。
种田需要浇水、施肥、除草,由于杜尔贪心,划分了好大一片土地让李文花来耕种,拨下来大量的奴隶。
有些突厥人便跳出来说:“草原上的牧草只要撒一把种子就能长出来种地,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奴隶?这些奴隶不去放牧,那是多大的损失!”
李文花讽刺地说:“一般人都不知道种田人的辛苦,就以为田里的稻禾是自然而然就长成的。但实际上,农户人家半夜里就喊起孩子们趁著天刚破晓赶紧去耕田,瘦弱的老牛有气无力拉著犁在田里艰难地走着,秦人靠耕种活着也并不容易,否则的话,这天底下都是秦人了,哪还有什么突厥人?!”
“按你这么说,秦人过得也不好,那还种什么田?”
裴渊明:“突厥常常有犯上作乱,不是王室相争,就是奴隶揭竿而起,三四年便有一战,便是因为突厥粮食不足,只吃牛羊肉,春夏还好,入了冬多有饿死。百姓能长期没有财物,但不能一天挨饿,大秦延绵不绝,便有结构稳定的缘故。”
杜尔最终拍板,一定要种地。
他顶着压力,给了那么多的地和奴隶,过多的投入便想要丰厚的回报,但从种下到秋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慢慢的他也着急了,一个劲儿的问什么时候能秋收。
“秋收当然是在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