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被关押着,手脚被绑,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李文花将他眼睛上的黑布解开,他好半天才适应了光线,看见了她。
“你身体好了。”他关切地问。
李文花:“没有大碍,只是疲累才晕倒,休养两天又是一条好汉。”
赝品笑了笑,问:“那你来见我,他知道吗?”
裴渊明从门外走了进来,冷着脸:“他不仅知道,他还过来了。”
赝品面不改色:“知道就好,我怕你偷偷的来,惹他生气了,像我这样的人,实在不配给你添麻烦。”
裴渊明抱着肩膀:“的确不配。”
李文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又生气了?”
裴渊明:“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赝品看着裴渊明,柔声细语地说:“我真羡慕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拥有被爱的底气真好,即使短暂的成为你我也觉得很幸福,没有什么遗憾了。”
裴渊明总有一种憋屈的感觉,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怕发了脾气,同李文花又吵起来,便忍了。
李文花闻到一股绿茶味,用手点了点赝品,说:“你不许拿话刺激他,你顶着他的脸,他也会不安。我想救你,和你的脸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我想顶着这张脸的人都得到善终。”
裴渊明微微笑了笑,舒服了不少。
赝品乖顺:“谢谢你,你是个好人,也只有你会爱惜我的命。”
李文花:“我之前想的很简单,放了你,让你开始自己的新人生。但后来想想,是我想的太少了,没有想到你会对他产生的影响,所以,你别怕疼,这张脸不是你的,不能用。”
赝品心平气和地问:“你要做什么?”
李文花拿出一把刀,说:“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可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就是你丧命的缘由。”
裴渊明对于李文花的举动也很意外,“你要干什么?”
“这张脸必须要毁掉,我只划两下,然后就给你敷药,可能会疼几天,你忍忍好不好?”李文花问赝品。
赝品看向裴渊明:“是你的主意吗?”
裴渊明没吭声。
李文花:“是我的。”
赝品说:“我在脸上遭了太多的罪。”
李文花眼神一颤:“是,所以我同情你,光是听你说,我都疼得不得了。”
赝品细细的看着她,轻轻点头:“我听你的,你来吧,无论如何能活下去总归是最好的。”
李文花划了两刀,鲜血四溅,溅在了她的手上,她觉得烫得不得了。
赝品一声都没吭。
李文花:“你的血好烫。”
赝品说:“人的血都是烫的,你没有沾过,这是好事。”
李文花手抖着给他上药,不断地说:“已经好了,我给你包扎上,过一个月也就长好了,往后随便你去哪,永远都别回头,一定要活下去。”
赝品脸上被划开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撒上一层药粉,用布条包裹住,只露出眼睛鼻子,看着就很古怪。
他说:“我毁了容,往后小朋友看见我会不会用石头砸我?”
李文花出主意:“那你就用石头砸回去。”
赝品轻笑:“他家大人来打我怎么办?”
李文花说:“那你就要跑得快一些了。”
赝品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语调仍旧平和:“我现在很疼,但我很感谢你,你的确在想方设法的救我,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不用你报答我的恩情,我希望你以后过得别这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