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挑着眉问:“哪里有不同?”
他顺着她的脚踝一路抚了上去,摸得人骨头都软了。经过这么多次,他也算是有了经验,可比初出茅庐的时候要大胆的多。
李文花嘤咛一声,倒进了他怀里,喃喃道:“我中间一段情,你来感受一二。”
裴渊明:“却之不恭。”
既恣情而乍徐,亦下顾而看出看入。
她乃色变声颤,钗垂髻乱,“裴大人的本钱果然是带在身上的。”
清夜深沉,炉火熊熊,烛光明灭。二人相对,得意而忘言,借着酒劲儿胡作非为,且不知谁为醉而谁为醒。
一张双人床,垂下芙蓉帐,男靴胡乱站,绣花鞋鸳鸯。
他们成亲之后,钱氏便提出告辞,走快些说不定还能赶回家过个年。
永安城收复,钱太守未死,家眷也都平安,钱氏有了能回的地方便决定回到娘家。家中哥哥来参加喜酒,也表示了愿意接纳妹妹的态度,于是行李早早的便收拾好了。
李文花惋惜她走了没人帮自己带孩子,却不能将人留下。毕竟钱氏已经和王晓和离,王家死的死发配的发配。皇帝可能是想遮掩什么,都没把人带到长安去审问,直接将权力交给古德就地就处置了。这样的人家趁早撇清瓜葛为妙。
树倒猢狲散,王家的家宅都充公了,钱氏走的时候马车只装走了她的嫁妆。这还是裴渊明帮忙争取的结果。
李文花感激她多日帮自己照顾女儿的情谊,给她做了些糕点放上了马车,说:“你日后若有什么不便就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钱氏递给她一个册子,“这上面记录着裴月生活上的一些小细节,你若照顾她不便可以翻照书。”
李文花:“好。”
钱氏看着她:“我总觉得我们还会有重逢的日子。”
李文花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寒暄一番,马车走了,剩下李文花和孩子大眼瞪小眼。
孩子长得这么大,李文花哄过的天数屈指可数。
钱氏一走,裴月不适应哭叫了好几声,她生出些慈母心肠来,要将孩子养在身边,日日带着。
可偏偏两个人还新婚燕尔,正是甜蜜时,突然塞过来一个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放中间,夜里动辄哭着要喝奶,吵的两人不得安宁。
不得已,李文花白日带着,晚上只能塞给奶娘。
裴渊明好奇:“你一直都没喂过孩子奶吗?”
李文花:“我根本就没有奶。”
她生完孩子一点奶水都没有,喝了些补的东西,也没什么用。
那个时候满心都是愁,郁结于心,面上不表现出来,身体却反应了出来。
裴渊明搂住了她:“我往后再不会将你丢下,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李文花亲了亲他,同他说了一些热闹的话,驱散了这暂时的低落。
两人白日恩爱带孩子,夜里交颈而卧,过得十分恩爱。
家里的钱才省着还是够花的,如今有住的地方,裴渊明对于前途并不是十分关注,只甘心情愿地沉浸在英雄冢里。
倒是古德上下疏通,想为他求个一官半职,哪怕不上战场,得回先前的太守之职也好。
结果却探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