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时心动拿着筷子尝了口,越吃越喜欢,回手就摸酒,见酒壶掉在地上了也没多想捡起来就喝,饭菜在嘴喝着还挺香。
“行了,东西给我吧,我拿进去。”
“哎。”
李文花把饭盒交给婆子,她进院没走两步咣当倒在地上迷迷糊糊。
李文花立即进院,反手关上了门,嘴里叫着“婆婆你怎么了”去检查婆子的情况。
那婆子已经晕厥,喝了酒精会引起食管、胃黏膜的烧灼伤,主要会影响人体的大脑、小脑,较轻的通常会出现昏迷、失明、运动失调等症状,比较重的可以出现呼吸困难、低体温症状甚至死亡。
李文花自言自语:“我也是没法子了,马上就来救你,喝的不多应该没事。”
她不敢耽误时间,从婆子身上拿下钥匙,打开了锁着的房门,推门进去。
里面一股发霉的味,只将屋里乱糟糟,马桶还没到,恶臭混在一起,好人憋在这种环境里都会发疯。
在屋里**绑着个女人,手反绑,双脚绑在床尾,嘴里面塞了东西,披头散发宛若疯子,肚子大的即将临盆,四肢却纤细的像枯树枝一样,下巴尖尖,半两肉也无。
她看见了李文花,挣扎的更厉害了。
李文花不确定她有没有完全疯掉,所以试探性地接近:“我认识樊阿桃,你知道樊阿桃吗?他们两个同岁,樊阿桃是养女,她逃跑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个孩子。”
疯女人一下不挣扎了,疯狂点头,眼里有泪珠蹦出来。
还好,她只是看着像疯子,没有完全的疯掉。
“樊阿桃想知道樊於期到底死没死?”李文花拿掉了她嘴里的东西。
疯女人的眼泪四溅,汹涌而下:“死了,陈茂那个王八蛋把他推下了水,他是活生生被淹死的!就在我眼前!是我害了他!”
李文花:“不是你,你是无辜的,你也是受害者,居然被关在这种鬼地方!”
疯女人:“是我,这个关押我的地方就是原本樊於期的住所,他一直被监视,在府邸不得随意走动,每天出院门就是拜见夫人,就和太守府里的老鼠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他这辈子唯一胆子大的一次就是向夫人讨要我!”
李文花:“夫人不准?”
疯女人痛得仿佛刀子在割肉:“夫人准了,夫人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心有怜悯,便准我出嫁,我满心欢喜,就等着嫁给他。可是……可是陈茂那个畜生听说后,内宠成群还不满意,硬是霸占了我,他也不是喜欢我,就是觉得抢别人的好……他有病,发现我没有守宫砂,一气之下将於期推下了水……水那么冰,那么冷,那么深……”
李文花听得一股怒气,陈家一家子都不做人,都是人渣。
“我求他呀,我跪在地上求他呀,我说只要他把樊於期救上来,我给他当牛做马随他怎么样。”疯女人哭的快要晕过去了:“他说,‘敢跟我抢,必须得死。’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於期被淹死,眼睁睁的看着——”
李文花吐出一口浊气,樊阿桃还怀揣着希望,眼下希望彻底入了棺材,“樊於期尸体在哪?你知道吗?万不得已,樊阿桃也想将他的尸首下葬。”
疯女人:“知道,在出城向东二里地的凤鸣山上,是夫人派人给他收敛的尸骨。”
李文花:“樊阿桃一定会想办法把樊於期带回他们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