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却清楚,这帮人是做暗娼的。
最过分的是,有一天,一嫖客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院里晾衣服的吴桂,居然上去掐了一把姑娘的脸蛋。
这个举动把吴桂吓得险些哭出来:“花姐——”
李文花在屋里透过窗户看见了,拎着刀就冲出来了:“你干什么?!”
那男人喝了点酒,骂骂咧咧:“你干什么?窑子这么凶开得下去吗?”
姚四娘赶紧拖着人走,“大哥呀,您赶紧回家吧,咱这就一个屋,那两户和我们不认识,仔细她们跟爹爹爷爷告了状,打起来就不好了。”
男人自觉理亏,讪讪地骂了两句就走了。
李文花一想到把这么一帮人留在妹妹眼皮底下,简直滔天大错,必须要终止错误。
“这个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姚四娘欺负她是小姑娘,以为她不懂,陪着笑说:“是,我们错了,近日家里来了些亲戚,喝了点酒,打扰到左邻右舍了真不好意思,我给你们赔不是,我家里蒸馒头,你们拿着吃点。”
李文花冷着脸:“我不吃你们东西,这房子我也不租了,你们走吧,钱我全退你,你们住的这些日子当白住了。”
姚四娘的笑脸收敛:“李娘,我看着呢,没把你们小姑娘怎么样。”
李文花:“看不住的时候就晚了,你们干什么的你们心里有数。我家里两个未出嫁的姑娘,你们在这开营生是毁我们两个清白,你早说你干暗娼,这屋子我说什么都不可能租给你。”
姚四娘:“咱们两个黑纸白字签的合同,官府衙门那上告我也不怕,我是不可能搬的,你们家没大人,还是少惹事儿吧。”
她摆出了一副“我就是欺负你们孤儿,你们能怎么样”的态度?
李文花:“衙门?你敢去衙门吗?裴大人事事管的严,街角卖个包子都得有个证件,你们这些暗娼合法吗?”
姚四娘没想到小姑娘跟她讲法,愣了愣。
“我们肯定看得严一点,保证不会出事儿。”云彩从屋里出来,拿了两个馒头,刚出锅热腾腾的,包在干净的布里递给两个孩子,“你们吃点,然后出去玩儿吧。”
李文花:“不许接。”
那两个孩子对于云彩拿出来的馒头虽然眼馋,但碰都不碰。
云彩拿在手里,有些局促:“这东西不脏。”
“你们也不用跟我玩软硬兼施,我不吃这一套。”李文花笑了:“你们对我不了解,对我们家也不了解,我就是我们家的大人。”
她从怀里拿出个葫芦小瓶,往旁边的花上一扬,只听刺啦一声响,液直接将花瓣腐蚀掉,叶子蜷缩枯黄烫的漏眼。
姚四娘吓了一跳。
李文花一字一句地说:“就这东西,我往人脸上扬,毁了对方一双眼睛,你要不怕就试试。你再出去打听打听,我在城西开店的,有家鬼屋让我盘下来了,家家户户没关门前生意挺红火的。鬼在我面前都不敢横,你个人在我面前玩硬的?你硬得起来吗?”
姚四娘害怕,但还是往前一挺身子:“你能怎么着,你真把我弄伤了,你就得养我一辈子,我正愁下半辈子没着落呢,你……”
李文花拿着葫芦往她脚上甩了一把,她烫得嗷一声跟杀猪似的,站不住直接摔了下去,那双鞋被烫漏,皮肉被腐蚀,亏得只是零星的几点,否则这脚就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