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想着陈雅死在了鸳鸯县,樊阿桃还关在监牢里,事情其实并不算了结,她想问两句细节,眼下人多不方便,于是说:“来都来一趟,时候也不早了,进我屋里等等,我给你做点饭吃。”
裴渊明点头应下。
吴桂目送着两人远去,有些羡慕:“我要是很会做饭的话,也可以给大人做饭吃了。”
吴二郎:“还得知道陶渊明。”
吴桂说:“你有机会上学了,你好好学,告诉姐姐陶渊明。”
……
李文花好久没回家了,家里也没剩什么菜,思来想去,打了个土豆。
圆滚滚的黄土豆被她切成均匀的薄片,顺手一码成阶梯再切成丝。
她有节奏的咚咚切着,土豆丝在第一刀下去如同有了标杆,都是火柴棍粗细,放在盛满水的盆里一**漾,规规整整透着整齐的好看。
热锅凉油润了润锅,一小把花椒便下入锅里炸,接着便是黄姜丝和白葱丝,在它们的香味都飘出之后捞出,再把去了淀粉的土豆丝放里边炒,炒的土豆丝要断了生她加了一小勺的糖再翻炒均匀又加盐和蘑菇精,接着锅边烹上半勺醋,把红红的辣椒段和翠绿的香荽放入,翻炒两下出锅。
黄黄的土豆丝红红的椒段,再有嫩绿的香荽,妥妥的一道有颜值有口感的下饭菜。
家里有现成的米饭,拿水烫一烫,热一热,盛出来就给大人吃了。
简单粗糙的小菜在她手下被制作的香飘十里,裴渊明将整盘都吃了下去,还说:“你在衙门这些天我吃惯了你做的饭,你这一走我吃厨子的饭还不习惯呢。”
李文花想,我做饭用的调料都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自然不是谁都能将我比下去。
“大人要是想吃的话,等我客栈开了,你可以天天让小厮跑腿过来买,一日三餐我都给你备好。”
“太麻烦了,倒也不必。”裴渊明用帕子擦了擦嘴。
酒足饭饱,李文花将桌子上的盘碗捡了下去,询问起了事情:“大人,陈雅一死,此事如何了解?”
裴渊明面色沉沉:“我先前邀请到军方协助抓捕,涉及到军方,陈列逊无法一手遮天就选择了施压。他认定陈雅无罪,是被我逼死、害死的,要求我给一个交代。陈雅的那些罪证随着死无对证而显得无足轻重,好像一切都是捏造的。”
李文花一听很生气,胃部隐隐作痛:“这个人不要脸,虎毒不食子,他却派人痛下杀手,丝毫不顾及父女之情。竟还污蔑他人,强行洗白,简直令人作恶。”
裴渊明:“这是吃准了樊阿桃绝不会站出来指正他。”
李文花:“那大人呢?你被这么个施压,能处理得来吗?”
陈列逊刚好是裴渊明的上级,越级上告军方大佬、借调人手本来就是官场大忌,总之裴渊明走向了一场独木桥。
他淡淡地说:“无路可退,背水一战。我手上还有十一提供的账本,就是账本是加密的,还需要破译,陈列逊肯定没想到陈雅背叛了他。”
李文花压着怒意:“对女儿没有丝毫的感情,却肆无忌惮的利用女儿对他的感情。作为大人来说,他太卑鄙了。”
父母可以选择是否爱孩子,但孩子别无选择,只能去爱父母。否则就会痛苦、折磨、拧巴、无法与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