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还是想活？”
蔡志方自然是想活的，但他不会让自己有把柄在聂柏利的手里。
聂柏利也不急，转头和颜筱雯说着话：“刚警察说，蔡志方这种情况，是会在最短时间内走完流程，然后执行死刑的吧？”
颜筱雯嗯了声：“就像刚刚蔡太太说的，蔡志方死后不会有人给他收尸的。”
“对了，他大哥的女儿回来了吗？”
聂柏利点头：“前两天回国的。”
“现在正在熟悉相关的情况，估计过几天就会接受蔡志方余下的资产了。”
颜筱雯的余光看到蔡志方那阴狠不甘的样子，继续对聂柏利说道：“蔡志方是真众叛亲离。”
“妻儿恨毒了他，资产被侄女继承，死后也不会有人收尸。
你说他算计了这么多，最终得到了什么？”
聂柏利：“得到了痛快死了？”
颜筱雯嗔笑了眼：“你这话倒也对。”
“至少他能痛快的死，不像其他人那样，还会受尽折磨，被关在监狱里，没个盼头。”
夫妻俩处处往蔡志方最在意，最痛苦的地方戳。
终于，惹急了蔡志方。
“闭嘴！”
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聂柏利夫妻俩：“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交代的。”
颜筱雯摊手：“你不交代，就能好好的吗？”
“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你交代。等着你的，是被检方提起公诉，然后被嘭的一枪，一命呜呼。”
蔡志方不禁一抖：“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有证据。”
颜筱雯勾唇一笑：“你忘了米静了吗？”
“米静知道你这么多事，人证物证都有，还需要你说什么。”
蔡志方闻言，恨得想宰了米静。
枉费他对米静这么好，然而这贱人居然背叛了他，还供出了那么多事。
“蔡志方，恭喜你，十八年后……你不一定是好汉，有可能是一条虫，或者一棵草。”
说完，颜筱雯和聂柏利出了审讯室。
蔡志方还是扛着不说。
但，随着警方整理相关的证据，交给检方，检方准备提起诉讼时，不想死的蔡志方，终于扛不住了。
这一次，蔡志方面对警察的询问，结结巴巴的交代了。
不过……
“我，我能申请，做精神鉴定吗？”
两个警察对看了一眼，按照流程给蔡志方做了精神鉴定。
再次审问的时候，聂柏利夫妻也在外面看着。
一个警察把检测报告递给蔡志方看：“根据检测报告，你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的事，都是在你理智清醒的时候犯下的。”
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蔡志方拿着报告的手不断收紧。
他都装疯卖傻了，为什么检测报告会是正常的？
以往，他都能通过这一招，达成自己的目的。
蔡志方忘了，以往他是在私人机构检测的。这一次，是警方指定的检测机构，根本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
“说说，从头说。”警察敲了敲桌子：“坦白从宽。”
蔡志方清楚，事到如今，他只有老实交代，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活着，他才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