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听到这个眼神里明显有了神采,“有点事,那县太爷呢?”
师爷想说刚才不告诉你了还明知故问,但是人家问了他得说,何况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秦玖:我没有可信度了,就等你说。
师爷道:“这不是咱县太爷抓了主薄,如今无人指派送上京,只能大人亲自前往。”
秦玖:“那我知道了。”
师爷笑着点头:“嗯,大人说别夜长梦多。”
秦玖听着这话意正言辞的道:“何人都别想罔顾律法。欲苟顺私情,休想!”
安宁看了他一眼,“比谁都狗。”
秦玖:完了,在媳妇的眼里他做不了人了。
苟和狗不相同啊!他媳妇不知道吗?可是看他不顺眼,什么都能给他安上。
“那我们回吧。”秦玖不计较,主要也是自己带的伤害无法弥补。
安宁不死心的问了句,“县丞这两天不回来吗?”
师爷道:“来回往返太麻烦。以前有人跑腿都不需要大人亲自下去,如今也是苦了他了两位大人,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
安宁:“那多久能回来?”
总不能这么大一个县城,就没有主事人吧!
师爷道:“一个月,时间久了不行。”
安宁:我已经忍无可忍。
秦玖还要同他一起回家,安宁道:“你是主动自己走,还是我撵你。”
秦玖:“宁儿,你不能这么无情。”
安宁笑了,“我哪里无情,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
秦玖:“祖父还在家里。”
安宁:“你能一并带走最好。”
秦玖知道,他带不走小老头;如今的小老头伤着,他也没脸见祖父,可是要走了总要把话说明白。
两人前后回了家,郝韵文还说,“你们伤都没好利索呢,怎么都四处走?”
安宁笑笑坐下来,好像没事儿人一般。可这也是她努力调整后的心绪,怎会让人看出来?
郝韵文关心她的病情,想着人能主动走出来也好。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怎么悲绪不如逐渐平复;重整旗鼓还得过活,能逐渐回归宁静的心绪最好。
他说:“我今天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要跟你说说这件事。丫头,你自己能想开最好。”
安宁道:“必须得想开,这在别人眼里也不是啥事儿,我闹着都是娇嗔。”
郝韵文一听这话,这丫头哪里是走了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干闺女如果突然有一天说了,我不认你做干爹了,他也会伤心的。
这是两方知情的情况下,还让他难以接受。那么安宁的情况呢,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总觉得干闺女不一般,但总归心结难解。
秦玖在屋里听到了这话,知道她是影射自己,但映射的话也不多,安宁说完就回了屋,郝韵文还得颠颠的去给她换药。
秦玖默默的低下了头。
老沈头心疼自己的孙子,看着他蔫头大脑的样子就说,“如果有一天你当爹了,就知道她为何不能释怀。”
“想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和你祖母有多艰难。我拿着你玩过的东西,你祖母抱着你穿过的衣服,我俩泪眼蒙蒙度了整整一年,在有病有灾里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