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上面也好交代,说他们没有出过人命。不好交代的是他们打家劫舍证据确凿,所以给判了十年到十五年的牢饭。
“大当家的你快出来看看,你妹子来了。”不知是哪个喽啰喊了一声,于是拖着脚链的声音在牢房里就响了起来。
现在都已经快七月末了,可牢房里还是挺阴暗的;那人一走锁链哗啦啦的带动着东西,被上有的风来回这么一带动,那叫一个味儿。
不过这个味,这些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安宁说什么也没想到还能和这个人见面,她警惕性很高的跑到栅栏门前,本意是要把锁锁上;可捞着铁链的人一看到她,让人意外的是他又哭了。
上次大家可以理解为他大当家的喝酒喝醉了,那么现在呢?是见到亲人激动的吗?
安宁:这个大当家的让人一言难尽。
也是,一个幻想着一飞冲天还厌世的大当家的,思维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想的。还有这个人,胡子拉碴一大把,要不是别人提醒这是山匪里的大当家,那真是看不出来。
安宁:“你能不哭吗?”
“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这大当家的哭得死去活来了,安宁差点儿都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亲人,结果这人说,“没想到你还活着呢,神君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飞升?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话所有人都恍然了。
安宁也明白了,她活着居然对这人打击很大。
那她自己要不要死,来证明他想的就不对。
可开玩笑呢,那样岂不是比他还不正常。
安宁不语,和一个疯子话说多了,你都不知道哪句刺激到他。
但是安宁不找他,他找安宁。
安宁:“你站在外边说就可以。”
她有意无意的用手捂了鼻子,显然这个大当家身上也太难闻。
“妹妹你嫌弃我。”大当家的还是这个语调。
安宁:你要是关心我,你就应该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安宁刚这么想完,人家就跟你肚里的蛔虫一样问了这句话。
安宁:“得罪了一个人。”
“那得罪人了,不至于被关到这儿啊。”大当家的说完就要喊人,但是恍惚一下他认识到,换了地方他还能看到人吗?
就道:“那既然来了就多坐会儿。”
安宁:这就不是个亲哥。
大当家的也不会看对方愿不愿意,主要也不会看,还有看了也白看。
安宁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不是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个啥?
安宁:“你和他们不关在一起啊。”
安宁没有很生分的和他说话,问着自己诧异的事情。
大当家一笑,说了毫不相干的一句话,“神君就是神君,我说了我有黄白之物他不要。”
安宁不傻,一听这话心里猜到了几分,“你给县太爷了?”
大当家洋洋得意,“我妹子就是聪明。”
这人说完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安宁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他当家向她勾勾手,说,“妹子,我还留了好多呢;你帮我在神君跟前说说话,我就把这东西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