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有些发红的脸被酒这么侵染后是一脸的酡红,杏花眼底也是被葡萄酒半醺微赤。微微后仰散落青丝,红唇一点让人想要浅尝。
秦玖看着不语不动但敢想。
安宁不察觉,只思考着这个时代笔墨纸砚都很贵,但是普普通通的笔没贵的这么离谱,是二百文一支笔了,平民百姓也买不起。
秦玖如今卖笔就差不多二两银子一支笔了,既不镶金又不嵌玉,是不是差的太离谱了?可是想想有钱人放烟花都能花个二三百两,笔在有钱人那还是个事儿吗?
安宁释怀与他对视:“谁是冤大头?”
秦玖和她碰了一下杯,清脆悦耳的声和着他的笑,“干嘛这么说?”
安宁给他算了这笔账,这笔就不是一般的贵。
安宁唇上渲染着酒,有着醤红的颜色,“说,你是不是坑了谁?”
秦玖微微舔了自己的唇一下,“别冤枉我,贪赃枉法的事我从来不干。”
秦玖说的不假,他从来不做贪赃枉法的事儿。就是这些笔的确是趁机敲了竹杠。
不过那十几个人愿意让他敲竹杠;要知道竹笔是这些二世祖亲手制作的,一个个都要拿回家族耀武扬威。
那他岂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挣钱机会,毕竟他们也说了钱太少都送不出手,不宰羊不下手更待何时。
安宁哪里知道他们那些事,道:“这是你说的,你记住了。”
秦玖:怎么感觉她用这话要套住自己,可他也不是那贪赃枉法的人呢,所以答应的实诚,“记得牢牢的。”
安宁宽心:“对,记得牢牢的,咱们穷死不下道。何况我们可以乘风破浪会有时。”
安宁志气满满举着自己的小拳头,很有气魄。
秦玖晃着手里的酒杯,“我感觉你怕我学坏。”
安宁想心直口快说:当然了,你一个人学坏连累全家。一宝和莹宝会有一个有污点的爹爹,她安宁也接受不了一个做偷的丈夫。
结果这话没说呢,她发现对方说的坏不是她理解的坏。对方是稳稳的坐在对面,可眼里有着潋滟之光,好像火焰一般对她而来。
安宁:青天白日的也不是个时候。
她这随时都有人来人往,主要也是一天的事太多;还有就是楚竹猗,对新做的杯子格外感兴趣,一直和莹宝的灯笼做着对比。
所以孩子还在这里,当爹的能不能有点样?这真是酒在瓶里安稳,进了某些人肚子就不安稳了。
秦玖实际上就是看她,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只是看着看着看入了眼看入了心,看的只会盯着她看了。
“三娘,秦相公,你们在屋吗?”平时有人来找他们,但是没有这么急的。
安宁起身,看着来报信儿的是青柳,没有任何不悦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里长和外村的人打起来了。”青柳急慌慌的说,“就是青山里沟的人,我小姑子嫁给的那个地方的人。”
安宁不理会是什么人,只是想着那么个干巴瘦的小老头,他去打架了会不会受伤?
秦玖在听青柳说事时已经放下手里的杯,问,“现在他们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