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咬的痕迹和今天咬的痕迹,还是有区别的。
作为一个厨师基本上都是在切墩开始的,那最初拎起菜刀的时候,奉献最多的就是自己的手,常常不经意被切了刀口。
这道口经过了三四个时辰之后,总是有区别的。虽说貂咬一口和刀口有着区别,但是受伤的手会告诉你这伤在了哪个时辰,这是骗不了人的。
安宁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但是此时此刻她隐忍着,看着闻讯而来的秦玖说:“他家还有没找到的地方。”
秦玖看着风魔一般的安宁,道:“还有这人父亲住的一个后屋,但是房门是被定死的,我这就去看。”
赵抬石明显一个哆嗦,说:“我父亲生了病了,好像是不太好的病,你们突然闯进去不怕被传染吗?”
赵抬石的父亲这些年身体都不好,一直住在他家的老屋子内,很少有出来的时候。
但是急切找孩子的两个人哪管什么病不病的,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会放过。
秦玖更是一脚踹开了房门,那尘封已久的灰尘呼啦啦的下来,一下子隔绝了屋里屋外。
安宁顾不得这些一下子进去,因为她听到吱吱吱的声音,就从这屋子里发出来。
昏暗的屋子加上灰尘不是很能看清屋里的一切,可是依稀的轮廓还是能够看得到。何况家徒四壁的屋里没什么摆设,就在一张破败的**,有那么三个影子依稀可见。
赵抬石在房门踹开的那一刻也跑了进来,话却是冲着自己父亲说的,“爹,这俩孩子是谁呀?”
谁都没看清楚屋里有俩孩子他却知道,实在守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宁要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一宝和莹宝,她非快的来到床边把两个小影子直接抱了出来,放在透过阳光的地方,就看到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俩孩子此时嘴上都勒着布条,在看到安宁的那一刻眼里泛着泪花,被捆的双手也动弹不得,却一下都倒在安宁的怀里,眼里滚落大颗大颗的泪。有呜咽声传来,听的安宁撕心裂肺,强忍着愤怒盯着赵抬石。
赵抬石此时惊慌失措,可这个卑鄙无耻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说,“爹,你抓安宁的两个孩子干嘛?”
老头有五十岁的年纪,可看着却像七八十岁一般苍老,他不懂自己儿子说的是什么,他那一双浑浊的眼已经看不清什么,耳朵也已经不再灵光。
秦玖看着这人就要动手。
安宁给俩孩子解了嘴上的绑绳,看着嘴角那勒出的青痕,还有双手反绑着的痕迹,分明是孩子挣扎中留出来的。
安宁跪抱着俩孩子,拍了拍他们的后背道:“找爹爹去。”
秦玖看着安宁的眼神,哪里还有平时的风淡云轻,那是一头临近暴怒的狮子,把俩孩子安顿好就奔向了赵抬石。
赵抬石还打算蒙混过关,跟着周围的百姓解释他父亲眼睛看不清,稀里糊涂把俩孩子就带了回来,要不是他们找上门他都不知道。
百姓听着这荒谬的言语都不相信,那老实一辈子的赵老爹是个规规矩矩的主,从年轻到年老就没做过讨人嫌的事儿,平时更是连家门都不出,又怎么会稀里糊涂把孩子带家里。
其实百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宁不信。就在赵抬石还在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安宁的拳头直接招呼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