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抬石很是不甘心,觉得对方忘了好,可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三娘,如果你生气就打我吧。”赵抬石说着来抓安宁的手。
安宁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是一手抓空了,再次伸出了手。
安宁:“赵大哥,我们来说说翠花吧,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赵抬石别的想不起来,但是这个人的善妒是绝对第一名。
他知道这是在暗示他,或者说担心翠花闹事儿。如果这个想法是第一位的,那么对方心里也不是没有他,不然怎么会提醒这个。
安宁不了解对方的脑回路,见对方不再伸咸猪手,规规矩矩的时候,两人还是能说上话的。
他们找竹笋的时候,安宁就觉得这个人生活经验真是足,找笋的时候一找一准。
安宁在大雪封山之后很少能挖到笋了,所以跟着挖笋也很起兴,天快黑了他们才回去,却不知道山下都炸了窝。
翠花到处的找赵抬石,可是逢人就说,“安三娘真是能耐,到了山上也不消停,家里养了两个孩子,这是谁的种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度兴奋,尤其是旁人听到这件事情大骂安三娘不要脸,她听的就特别痛快,所以宣扬的特别卖力。
也有人质疑他说话,比如说二狗子和二丫娘,他们听说了也走上街来问她。
“我说的一点都不假,我上山上去找她,就在她那山上的屋子里,有两个孩子。看我进去还叫了娘,可发现我不是安三娘,小脸还吓得煞白呢。”
翠花说的有鼻子有眼,“你们都没想到吧,人家那叫一个痛快,两个孩子养到家里,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
“是谁家的孽种吧。”李寡妇大笑着说道:“谁家爷们儿的裤带松了,可要回去好好看看。”
平时这些人没少找她家的事,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也都是这些人硬塞给她的,如今有了解气的事儿,她也跟着来踩一脚。
如此这么一说,凡是家里男人有点苟且心思的,都被自家的女人给盯上了。
于是村里好几家两口子打了起来。
这事情就闹到了里长宋有根那,大家都让他做主给个说法,不然这日子没法过。
宋有根也有些头疼,刚看着安三娘有点不一样了,结果闹出这么劲爆的事情。
“快,谁腿脚快上山去找她下山。”宋有根说完二狗子就蹦了出来,不顾他娘的拉扯上山去找人了。
村里人闹闹哄哄聚在了村长家里,议论纷纷说着安三娘不守妇道。甚至有人提出来这人就得沉塘,不然助长了这种风气,绝对是后患无穷。
黑乎乎的街上,有一伙人黑天摸进了村儿。
他们也不是大晚上要来的,都因为他们东家现在不是人,非得要找出那个宁安,要扭下脑袋当夜壶。所以他们马不停蹄夜以继日的找人。
许是村长家太热闹,借着盈盈月光往他们家屋里一看,居然有满屋的人。
“这是商量什么事儿,天黑了都不回家。”李松说着往里张望,离得远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就感觉七嘴八舌的话绕在了一起。
“松哥,进去问问,正好人多好打听。”一个男子说道。
那被称作松哥的下了马,可一脚踩上个什么东西滑了他一下差点摔个跟头,他气恼的抬起脚就要踢出去,结果……蹲下捡了起来。
借着莹莹的月光他看着手里脏乎乎的圆球。圆圆的东西还很硬,他随手就要丢掉时,发现雪堆里还有一堆。
他赶紧走过去,把这些圆溜溜的东西抓在手,再仔细的看。不同于脚下的那一个黑圆的东西,这些丢在雪里的是白白的圆圆的硬硬的东西,他不嫌脏的用嘴磕了一下。
然后一拍大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