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柔说不出话来,想说不是的我有解药,但她痛不欲生,整个人汗涔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费了好大的力艰难地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气?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董池鱼挑了挑眉:“你知道什么叫做加速吗?加速走向毁灭,快点结束,大家都能轻快。”
司马柔痛得感觉身体要被分开了,而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这么痛,心里恐惧甚至战胜身体的疼痛,让人崩溃,这挣扎从**摔到地上,像个蠕虫一样的爬动,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她细腻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睛怨毒的盯着董池鱼,“希望结束时我还能看见你。”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司马柔,就算你不喜欢故渊,怎么能让他满脸是伤呢?”董池鱼难受,她难受的点很奇怪。
她虽然总用未婚妻来挤兑故渊,但眼见司马柔半点都不爱惜故渊,心痛极了。他没有父母的爱,与他最亲近的未婚妻也没有给他爱,那前半生他有什么,只有痛苦吗?
故渊疑惑:“董池鱼,你为什么突然难过了?”
董池鱼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没吃早饭,饿了。”
“我们回家吃饭。”故渊握住董池鱼的手,拉着人一路离开。
司马柔爬出了她的房间,极其不体面的姿态喊着两人的名字。
外边的人都吓傻了,有拿着武器想上又不敢上的侍卫,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太监,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世家子弟,还在以为自己行散出现幻觉。
直到司马公主大声地哭泣,太医们闻讯而来,围着公主救治,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这才好像让人清醒了。
世家子弟们被送出宫去,他们将自己在宫里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汇报给了长辈。
在皇宫里伤公主,就是那些权贵如王家也没干这种事。他们杀人一般是静悄悄的,会选个比较好的名头,最好是把人逼死,这样谁都不脏手,把自己的罪恶用美德的外衣掩盖起来。
他们还看不起董池鱼这样抬手杀人的,因为他们是苍鹰,虽然也喜欢吃尸体,但看不上乌鸦,虚伪高傲才是他们的代名词。
王铎骂了一声:“这个蠢货,两个蠢货。”
王晓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正准备出门。
王铎问:“你去哪儿?”
王晓骚了骚头:“去接他们两个回家。”
王铎口口声声骂着二人,但却没有反对。
这个时候能给他们提供庇护的只有王家。
毕竟董池鱼捅了马蜂窝。
她做错了第一件事情不是用枪打伤司马柔,是不该救人。
马蜂怎么就突然袭击了人?怎么就你会救人?是不是你放马蜂害人然后再救意图博得众人好感融入世家?
如果说她做的第一件事情让人们怀疑她,那么打伤司马柔就是做实她是个恶人,抢人丈夫还伤人身体。
别看南国已经这个鬼样子了,他们对外来人的品德要求非常之高,以此来间接证明自己的德性很高。虚伪永远不能凭借它生长在权利中而变成真实,但可以一直虚伪下去。
而最重要的是,她展示出了可怕的杀人能力,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变得人尽皆知。
故渊拉着她还没走出宫廷,守宫门的侍卫手提战刀迎风而立,突然握着刀斩了下来,直奔董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