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虚着眼睛:“董池鱼,你说过你不想死的。”
董池鱼解释:“人除了吃饱,还有更多的需求,我想看看这个让你痛苦的国家,以及他们把我的粮藏哪儿了。”
故渊认真地说:“别去看,人们都知道国家会倒下,所以都在等着它倒下,看的人会被刺痛双目,痛哭流涕。”
董池鱼:“我知道大夏将倾,站起来的会被砸死,但总要有人第一个站起来。如果你害怕,别担心,我会站在你前面。”
故渊说:“你比我矮。”
董池鱼:“不许人身攻击。”
故渊换了个说法:“你连墙都爬不过来。”
董池鱼摩拳擦掌,要翻过去给他看。她借着惯性往上一越,腿挂在墙上,半个身子一点一点的挪蹭,最后坐在了墙头上,往下一看好高,脑袋晕乎乎的。
“我爬过来了。”
“那你怎么下来?”
董池鱼眼睛一闭:“你让开,我一狠心就下去了。”
她往下一跳,被他接住了。
硬着头皮往下跳,是董池鱼的人生态度。
伸出手接住她,是故渊的妥协。
就像是在破庙的那个夜晚,故渊弯下腰抱起了将死之人,就注定了他总会伸出手。
故渊的力气特别大,紧紧的将她箍住,攥的骨头都疼。
董池鱼思绪纷乱:他是螃蟹转世吗?
夜很静,近到可以听见剧烈的心跳声,又因为离的太近了,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声。
董池鱼疑惑:“故渊,你真的没有体香吗?”
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她嗅了嗅,他好香。
故渊的脖子处一阵细痒,像羽毛。他手一松,她摔在了地上。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揉手臂还是该揉屁股。
“疼吗?”故渊有点后悔。
董池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比女鬼还像女鬼,用阴气森森地口吻说:“故渊,如果我摔死了的话,我就是天底下最糗的女鬼,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更加糟糕。”
故渊:“对不起。”
董池鱼:“你道歉太早了,我本来还想说让你放个屁把自己崩死。”
故渊诚恳地再次道歉,“我不应该把你扔在地上。”
董池鱼想,算了算了,何必跟小孩子计较。她身上让故渊拉她起来,故渊像躲苍蝇一样飞快后退。
“你在干什么?”
“我不想让你碰我。”故渊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董池鱼笑了,气笑的:“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狠狠攥着我的手臂,现在还有青紫的痕迹。刚才碰我不过敏,现在装什么?”
她爬起来扑着向故渊去,故渊脚步灵活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躲开她。
两个人在院子里玩了一夜老鹰抓小鸡,第二天起不来床,下眼发青,浑身无力,腰酸背痛。
罗氏:“哎呦,年轻人怎么不知道节制!啧啧啧,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