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把土豆放在桌上,过去检查他伤口。
他显得很抗拒,甚至很威严:“女人怎么能碰男人的身体,就是村妇也该知道男女有别……”
“你昏迷的时候,你身上的伤都是我缝的,基本上看遍了,男人的身体大同小异,恭喜,你没什么特殊。”董池鱼真诚地说。
商观致噎住了,就像同时被塞了三个鸡蛋在喉咙里。
董池鱼撩他衣服,“恢复的不错,就是天气热,再加上受伤后没有及时的清理伤口,伤口有点感染迹象,都发红了,热吗?”
商观致硬着头皮回答:“不热。”
董池鱼拿出了双氧水,“我先给你清理一下,如果伤口流脓,或者发烧,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在专业方面,她拥有着无可置疑的权威感。
商观致不由自主地点头,继而说:“我得走了,你的药很管用,能不能给我一些让我带走?”
董池鱼迷惑:“往哪走?你欠我的钱没还。”
商观致正经地说:“我有要是要处理,我是钦差,你懂什么叫做钦差吗?”
董池鱼:“你不要一副跟文盲说话的样子,我难道不看电视剧吗?钦差难道就可以欠别人钱吗?”
商观致指天发誓:“我会还你钱的,我不是欠钱不还的人,只是现在没钱,你等我回去了,我肯定派人来给你送钱,绝不会言而无信。”
董池鱼手一伸:“这年头是人是鬼都在说鬼话,我不信你。要么还钱,要么打工。”
商观致着急又跟她说不通,“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董池鱼:“我救了你的命。”
商观致:“对不起。”
董池鱼瞅他憋憋屈屈小可怜的样子,到底心软了,“你会做弓吗?”
商观致眼睛一亮:“会。”
董池鱼:“我给你木料,你给我做弓,还要教会我拉弓射箭,我就算跟你恩怨两清了。”
商观致:“一言为定。”
董池鱼找了好几块木料,他都说不行。
商观致:“造弓的材料需考虑选一块干死,没有泛灰、破裂的硬木,判断木棍的自然弯曲度。再细的木棍也有自己的自然弯曲度,你看你选的这几个木料,中间不够牢固,弯曲度不够大,这样你放箭的时候,绳子会弹到你的手。”
董池鱼见他做的认真,没什么好说的,更加卖力的找木料。
最终选一块干死,没有泛灰、破裂的橡木。
长度大概一米,弓弦用鱼线,这玩意儿他们家多。
商观致很快就做好了,并让董池鱼尝试,下一步就是教会她射弓箭。
他在院里立起来了一个粗糙的靶子,演示着站姿。
董池鱼没经验,不规范,商观致就拿了个木头,用木头抵着她的身体来回调整。
她不断练习拉弓,肩酸背痛,脸一不小心贴的太近,被弓弦弹了一下,“哎呦。”
商观致赶紧上前,后悔急于求成:“你一个女孩子脸被划伤了怎么办。”
董池鱼理所当然:“有病当然是治,你快帮我消一下毒。”
商观致天天被消毒,看动作都看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故渊和鲤鱼回家了,依着他们的角度,那两个人都快贴到一起去了。
鲤鱼当时就炸了,“姐夫,这个男人他在你的家里,搂着你的女人,太过分了!”
故渊视线留意到董池鱼手里拿着一柄弓,自言自语道:“非要做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