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和倪知夏在云斯年的工作室耗了一下午。
宴辞暮和顾衍之提前给她们发了消息，说会过来接她们的。
两人就在这儿等着。
到时候云斯年也要出席，便打算一块儿去。
一切准备就绪。
尔尔和倪知夏坐在两个位置上玩手机。
忽然，尔尔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有新的消息进来。
她点开一看，眼眸微垂。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你今天要以宴辞暮未婚妻的身份出席朝阳集团的年会？恭喜你，他要把你的身份彻底公开了。”
“真可惜，大家还不知道你是海城江家的千金大小姐，如果这个时候有条新闻爆出来，说朝阳集团和海城江家水火不容，最后却要娶江家的大小姐，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过得真幸福啊，还要一起过年，开心得让人嫉妒。”
“我准备了一份礼物，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四条消息，一条比一条更让人心跳加快。
尔尔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呼吸微微发沉，嘴唇紧抿着。
倪知夏察觉到她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担心地问：“怎么了？谁给你发消息了？”
尔尔很快反应过来，面上神色如常，“没什么，江南乾在给我找不痛快，我现在就怼回去。”
倪知夏一听，皱紧了眉头，“他不是在海城脱不开身吗？人都不在这儿，竟然还想找你麻烦，他到底怎么想的？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尔尔一边打字回复那边的消息，一边说道：“他这个性格注定不会相安无事的，只是幸好他还被困在海城，要不然可能年都过不好。”
“你说的也对，那你骂狠点，让他只能无能狂怒。”
尔尔扯了扯嘴角，但实在笑不出来。
她回复了消息：“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管我的事吗？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做那些让人厌恶的事。”
那边回复：“你害怕了？”
尔尔说：“我不怕。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你也别太自信，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得逞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
江南乾回完这条消息，任凭她再怎么回，都不再回应了。
这一刻，只能无能狂怒的人反倒变成了她。
她不知道江南乾现在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还在海城脱不开身，又或者他其实早就到了栗城，只是藏在暗处。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想在朝阳集团的年会上做什么吗？
这个疯子，尔尔相信他任何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尔尔越想越心慌，心里很是急躁。
倪知夏看着她的反应都有些不安了。
“尔尔，到底怎么了？江南乾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坏事了？”
她这么一说，又更担心了，“他要是真想做什么你可不能瞒着啊，大家都在呢，提前说出来都能一起商量做好防范，你如果又要一个人去面对他的话，我真的要气死了！”
尔尔闻言，微微一愣，似乎一下就被点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