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结完账离开超市后，宴辞暮和两个保镖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
两辆车不仅后备箱都放满了东西，保镖的后座也堆放了不少袋子。
两个保镖上车后看到后座的购物袋，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心想，幸好是只来了他们两个。
但凡多来一个人，可能都没地方坐了，得打车回去。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购物能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就宴总能随便她们挥霍。
回去的时候还是宴辞暮开车。
刚开始的时候尔尔和余雯还在后座说着话。
车子平稳地开了几分钟，后座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前面是个红灯，宴辞暮停下车，回头一看，尔尔已经靠在余雯的肩膀上睡着了。
余雯抱着她，慢慢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她也没有醒。
余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温柔慈祥。
“她睡着了。”她轻声道。
宴辞暮也压低了声音，“她太累了。”
她的精神一直很兴奋，比他们都要高兴，但是昨天晚上……
早上起得晚，但到底是没有休息好的。
一路精神高度亢奋，陡然平静下来，就会有种深深的疲惫感。
余雯依旧笑着，“没关系，她今天高兴就好了。”
宴辞暮也勾了勾唇。
绿灯了，他踩下油门，车子行驶在路上，速度不是很快，非常平稳。
尔尔睡得很踏实。
余雯看了看窗外，忽然开口：“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宴辞暮望着前方，神色自若，“您怎么会问这个。”
余雯道：“你们两个人啊，只要是对方，就都很好哄，但我是旁观者，我到底年纪比你们大这么多，你骗得过她骗不过我。”
宴辞暮还是保持着匀速行驶，看了眼后视镜，神色没什么变化。
“一点小麻烦，可以解决的，您别担心。”
余雯问道：“还是江南乾？”
宴辞暮抿了抿唇，没说话。
余雯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忧伤还是失望：“他和他父亲真的很像，甚至比他还要可怕。”
宴辞暮道：“基因和后天的生长环境都有关系，您也不用多想，以您当时的情况，就算把两个人都带出来了，他也许会变得比现在更狠。”
“不用安慰我，我没关系。”余雯说：“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已经想通了，既然我当初只带走了尔尔，以后作为母亲，我只能竭尽全力的对她一个人好，对他，我已经亏欠了太多，这辈子都弥补不了，闹怕把命给他了也没用，反正都已经改变不了，我好不容易才和女儿亲近，不想再失去这一个了。”
就当她一辈子都对不起江南乾。
她真的没办法平衡双方，也没办法弥补。
她总要留下一个，把所有的爱都给一个孩子也好。
总比竭力想要平衡双方，最终却两个都害了要好。
宴辞暮沉默几秒，沉着说道：“我不会让您失去她，也不会让她再出事。”
余雯微微一笑，“把尔尔交给你，我很放心，你比我更爱她，更能保护她。”
宴辞暮道：“是我应该做的。”
余雯道：“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也不问，只希望你万事小心一点，你不是一个人。”
如果他出点什么事，尔尔也要跟着完了。
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再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