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就算是各做各的事，他也觉得温暖安心。
只要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超过十分钟，他都会莫名心慌，总想确认她的安危。
都是这段时间闹出来的条件反射。
尔尔对他其实也是一样的心理。
只不过尔尔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么多工作我也不能帮你分担一些，我还是出去转一下，过会儿再回来。”
她专业不对口，而且轮得到宴辞暮来处理的事情，她就算学金融的也可能不太懂。
所以只能有心无力。
她也不想老是在这儿打扰他工作，就算什么都不做，偶尔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就够他分心的了。
宴辞暮本来想问她去哪儿转转，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点点头，“好。”
尔尔怕他担心，说：“不会太久的。我一定回来盯着你停下来休息吃饭。”
宴辞暮轻笑，连说几个：“好好好。”
尔尔离开了办公室。
秘书室的秘书们都很忙，宴辞暮回来加上年底，人基本上都不在办公室，不知道去哪儿处理事情了。
沈彻办公室的门没关紧，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好像在吩咐底下的秘书要做什么事。
大家都很忙。
除了她。
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她就一个人去了茶水间。
本来想坐在这儿喝喝茶，待上一个半个小时就回去。
但是刚走近就听见茶水间里有说话声。
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她的步子一向很轻，里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依然在继续说。
“你刚才是没看到，她就窝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管，连沈助叫她都懒得回应，甜甜也跟她打招呼了，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她在高贵什么，没有能力，没有背景，那张脸是好看，但更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个保镖而已，傍上了宴总就越来越眼高于顶了。”
“谁不知道以宴总的身份背景将来肯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是哪个大家族的大小姐就是什么政府高官的女儿，轮得到她吗？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挺可爱挺好相处的，结果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要我说啊，甜甜就挺好的，她姐姐不是大明星吗？现在娱乐圈的顶流，随随便便一部戏就能赚上千万，她自己也是名校毕业，挺有能力的，跟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也很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宴总对她的态度也不错，他们不是还一起吃过饭？”
“反正我觉得宴总早晚都会腻了那个姜尔尔，就算不找什么名门贵女，甜甜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
尔尔背靠着墙，听着里面的人一字一句说着这些诋毁难听的话。
她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就变得明朗了。
原来是这样……
她在她们心里已经变成了这种女人是吗？
所以看不起她了。
所以才懒得跟她热情打招呼了。
但是她不懂。
她只是一段时间没有来而已。
那是因为宴辞暮也没来。
他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没在这期间见过她和宴辞暮，怎么就突然会让她变成这种人？
她忽然觉得脑子里更乱了。
这种莫须有的诽谤她不是没经历过，但之前只是在网上，隔着一片网络，她心情其实没有那么的起伏。
而此刻是在自己的身边，就在隔着一道墙的地方。
还是宴辞暮的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