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遇到她,该是坏人的危险才对。
郁菁应了声便走了。
尔尔送她出了大门,看着她走远了才被宴辞暮拉着手回屋。
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尔尔的双手都已经冷了。
宴辞暮没有让她马上脱下外套,握住她的双手搓了搓,回了一些温。
尔尔任由他捣鼓自己,垂着眼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幸运的了,七年后重逢,中间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
只单论情感上的,除了那七年的空白,其实他们之间一直都很明白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一旦有了个缺口,就会立刻朝对方拼了命的奔赴过去。
尔尔一直认为,只要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其他外界的任何阻碍都是可以克服的。
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再苦再难的问题都没关系。
宴辞暮牵着她上楼,一边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宿命,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从你到朝阳集团来应聘开始,就算是苦尽甘来了。”
尔尔偏头问道:“你觉得那七年很苦吗?”
“不苦吗?”
尔尔仔细想了想,从他,尤其是从沈彻的口中得知他那段时间的经历,她觉得还是……很苦的。
像宴辞暮这样沉默寡言,喜怒不行于色的人,都会因为想她、怨她而喝醉酒失态。
怎么会不苦呢。
只是他不喜欢说出来而已。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失态,或许沈彻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尔尔现在想一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幸好你当时有一次醉酒失态的经历,让沈彻了解了我们的情况,要不然,我如果要等你跟我说你的心意,不知道要等多久。”
当时还是挺感谢沈彻的。
他也不明说,但却很笃定宴辞暮是喜欢她的,所以也帮了他们两个不少忙。
宴辞暮点点头,说:“既然他这么有功劳,年底奖金的时候我个人再给他翻两倍。”
尔尔的注意力顿时就被转移了,“翻两倍是多少?”
宴辞暮说:“他月薪二十万,你自己算。”
尔尔凭空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不算工资,和他本来该有的年终奖,再宴辞暮个人翻两番……
那些零已经把尔尔都给绕晕了。
“他好有钱啊!”
宴辞暮挑眉,侧过头看着她说:“难道不是我更有钱?”
尔尔:“……”
尔尔:“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就是,我的劳动合同还没到期的,你有没有给我准时发工资?”
说起这件事,她早就忘记自己名义上还是有份工作的。
那张之前用来发工资的卡都好久没去动过了,手机上的信息也都没有注意过。
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她这个保镖的身份还在不在。
宴辞暮说:“给你发工资的是我,只有你的工资经我手打在你卡上的,你有空可以去查一下你的银行卡余额。”
“啊?”尔尔惊讶,“这么说,你还每个月给我打钱了?”
“嗯。”
“不对啊,那你住院一个月怎么给我打的钱?我每天都陪着你在医院。”
宴辞暮沉默了几秒,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定时转账的功能,或者,你只是陪着我而已,没有时时刻刻盯着我的手机动作,转个账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尔尔:“……哦。”
两人慢吞吞地走上楼,尔尔进了卧室,就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非常期待地登录手机银行:“那我要查一下我的银行卡余额。”